“长宁你醒醒!”
宋景心看他这副样子,也觉得痛心。
“是我对不住你,你怎么怨我都好,别跟自己过不去。你现在这样,”她咬唇,“你有没有为顾伯父顾伯母想过?”
“那好,你跟我回去。我去求我爸求我妈,你嫁给我!只要你跟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听你的!”
顾长宁上前一把搂住她,狂怒的脸垂下温柔来。
景心觉得难受:“长宁,我不能。。”
箍着她的手臂一下子收拢,顾长宁捏着她肩膀上的骨头像要碾碎了一般。他松开她,脸孔晦暗如魅。
“为什么?”
景心垂着头不回答。
顾长宁沉默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呼吸都是冷的。他的面孔似缺水干涸的土地,一寸一寸的龟裂。
他发出古怪的笑声,盯着她的眼睛泛出奇异色泽。手打着景心脚上的链条发出“哒哒”响声。他阴阳怪气的说:“你猜,冷长风如果知道你成了我的人,他还会不会要你?”
景心浑身哆嗦,不敢置信的望向他。
“你不是说亏欠我?也好。女人一旦变了心,也没有别的办法再挽回。不如拿点实际的。”
他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学校里温和青涩的模样?景心只觉得寒心、恐惧。她面上白得似寒霜一般,忍着一口气盯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顾长宁忽然凑过去,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令她仰起脸来,“我就算是个恶鬼,也是你造成的。”
“顾长宁你敢!”
他冷笑,喷出的气息黏腻冷湿。
景心眼前浮现一双来回走动的运动鞋,一双破旧的运动鞋。阴冷的恐惧似潮水般从闸口涌过来。
“我不敢的太多。要是一早我就把你吞了,也不用吃冷长风吃剩下的残渣!”
他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偏执,嫉妒,狭隘,将从前那个温和的顾长宁吞噬得尸骨无存。
他令她觉得恶心。
“顾长宁!”景心恐惧、心痛。她闭上了眼睛,企图克制不容控制的颤抖。
他潮湿的吻席了上来,堵住她的唇,像是嗜血的水蛭。想要吸干她浑身的血液。
宋景心挣扎,他翻身而上。不顾她是否有伤,扯开她并不牢固的礼裙,手游走在她腰部胸前。
噩梦,久得她几乎要遗忘的噩梦一下子拉开窗帘,悚然出现在眼前。宋景心被那探到隐秘处的手激得尖叫出声。她疯了一般挣扎起来。
“走开!走开!”
宋景心痛苦的尖叫,眼前的面孔与记忆深处那模糊不清的面孔重叠。她情绪崩溃,眼泪掉了出来。
顾长宁只以为她是因抗拒,想到她是为冷长风守身而抗拒。嫉妒将他整个人压垮,所有柔软和温情都消失远去。发泄的吮吸。
宋景心眼前昏黑,她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痛楚与耻辱,折磨与伤害,她脑中惶惶一片,尽想着不如眼下就死了还好。
“你别挣!今天,我要定你了!”
顾长宁铁了心要她,他掐住她的喉咙,两腿跪压住她蹬踢的双腿。
宋景心忽然躺着不动了,她眼泪不停的掉下来。长满了白毛的墙壁缝,污渍渍的白墙。她耳边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说:宋景心,我才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