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为何在此啊?”亟贤看到这样的洛筱竺站在自己跟前,有些哭笑不得。
“爱妃?”洛筱竺明显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她抓了抓后脑勺,总不能承认昨晚是来偷窥的,结果在床底下睡着了吧?
“这是哪里啊?”洛筱竺装起了糊涂,“可能是梦游吧!”说完又是哈哈两声干笑。
“梦游?”亟贤有些啼笑皆非,“那你游得可够远的……”
“呵呵,那我下次尽量挑近的地方。”洛筱竺吸了吸鼻子,傻傻的笑了。
亟贤长长的舒了口气,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他大步上前,直接把洛筱竺打横抱了起来,也不嫌弃她一身脏脏的。
被突然抱起来,洛筱竺当然是不愿意的,一则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夫妻(明明就没经过她的允许,就被封为妃子了),二则她好手好脚,为什么要抱着走?三则便是根本不想跟他这么亲密,昨晚明明还跟别人滚床单,这会儿便在这里一副好担心的样子。
虚伪的花心大萝卜。
“爱妃这么淘气,伤了朕的皇儿怎么办?”亟贤侧过脸,看着怀里的洛筱竺。一脸的宠溺。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可是不管洛筱竺如何喊叫,亟贤就是不松手,她洛筱竺再厉害,也不过一弱女子,想要摆脱男人的力道,况且还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着实很难。挣扎了半天后,放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动不了几下就好累。
亟贤迈出昭阳殿的门槛,停了下来。
“你们是怎么打扫卫生的?”这么一喝,身后那些宫女们纷纷跪下认罪。
“皇后可要多加管教了。卫生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能做好的?”亟贤的声音冰冷,不似待洛筱竺那般温柔,说完便头了也不回的走了。
送走了圣驾,文宛儿实在忍不住,转身一巴掌便打在了琦儿的脸上。把身上的怒火发泄到了丫鬟的身上。
“皇后恕罪!”琦儿被突然呼了一巴掌,脸上立马红了一大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不敢流下来,她其实也挺替主子不平的,就是因为那个洛筱竺,皇后才受这么多委屈的。
这笔仇,琦儿暗暗的算在了洛筱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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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亟贤退下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两人在内殿。
洛筱竺收拾干净后,来到了亟贤的跟前。看他那副毫无表情的脸,洛筱竺很难揣测他在想什么。
“石头和小豆子因为你,还在外面挨板子呢!”亟贤慵懒的嗓音响起。
洛筱竺一惊,有些不服气,“错的是我,为什么要罚他们?”
“主子犯错,做奴才的当然要罚!”亟贤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慵懒却又不失威信。
洛筱竺气鼓鼓的抱胸,撅着嘴很不服气,只是担心在外面挨打的小豆子和石头,“皇帝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打人了?人家也是爹娘生养,凭什么要替我受这些皮肉之苦?”
“爱妃倒是很有爱心。”亟贤想要起身抚摸洛筱竺的头,却被洛筱竺一巴掌打在了手背,声音很响,但亟贤非但没有生气,而且露出了一丝笑脸,尽显宠溺。
“那爱妃跟朕说说,昨晚为何要去昭阳殿啊?”
“我去哪里还用跟你报告吗?”
“那倒不用!朕也只是好奇,皇后宫里会有什么好玩的,爱妃才会玩到通天亮。”亟贤故意不戳穿,想要洛筱竺自己承认。
“捉老鼠!”洛筱竺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撇眼看了看亟贤的表情,那种明知故问的表情,真的感觉好讨厌。
“那捉到了吗?”亟贤依旧不依不挠。
“我又不是猫,老鼠那么好抓啊?”
亟贤被逗乐了,用手一拉,洛筱竺便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一眼看过去,简直要迷死个人,特别是那双如深潭般深邃的双眸,洛筱竺竟一时失了神。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朕昨晚确实去了昭阳殿。但朕没有在那里留宿!”亟贤轻声的解释道。
“关,关我什么事?你爱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洛筱竺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句,脸上飞霞乱飞,眼神飘忽,不敢对视。
“那朕今晚留宿延禧宫如何?”亟贤靠近洛筱竺的耳边,呼呼的热气吹过,洛筱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就是赤果果的挑逗。
“延禧宫可没皇上的床铺!”洛筱竺撇开他缠在腰间的手,离得远远的。“休想占我便宜!”洛筱竺双手叉腰,指着亟贤的鼻子大声喝道。
“爱妃的便宜,朕该占的都占了,这可怎么办呢?”亟贤摊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洛筱竺被反驳的一个字也接不上,这不是耍流氓吗?堂堂一个皇帝,却要跟她呈这番口舌之快,有意思吗?请问有意思吗?
洛筱竺被气得脸憋得通红,亟贤担心她动了胎气,起身来到了她的跟前,轻柔的抚了抚洛筱竺的头,随即还在她的额头附上了浅浅的一吻。
“竺儿,朕以后都只占你一人的便宜,后宫即便三千,朕也只取你这一瓢。”说完,一个揽腰入怀。
“可我不是瓢?”洛筱竺无辜得瞪着两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仰头看着那俊朗的面孔。
亟贤被洛筱竺的呆瓜给逗笑了,看来以后不能在她面前说一些难懂的话了。
“你就算是瓢,朕也喜欢。”亟贤笑道,宠溺的再次摸了摸洛筱竺的头。
说到这里,洛筱竺便推开了亟贤,一脸的严肃,让亟贤有些不解。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洛筱竺双手抱胸,见亟贤挑眉不解,便继续道,“我是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什么感觉的。没错,我是怀孕了,很多人都说,这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你的,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说白了,很有可能就是你一夜风流留下的后果。”
亟贤想要解释什么,但洛筱竺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当然,不能说谎。”
亟贤点头。
“如果不是我自杀,然后还怀了孕,你是不是不会给我什么名分?”
“竺儿……”
“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
亟贤无奈,答道,“是。”
“这就够了!多说无益。”
亟贤还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洛筱竺道,“皇上,我累了,你就让我一个人歇息一会儿吧!以后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延禧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