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云青称呼自己为苏小姐，苏雅知道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她的肯定，顿时心情大好。
不管怎么说对方是国防部高官，能得到她的认可，对一个学生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荣耀！
眼下刘云青有意支开自己要和吴教授单独谈话，苏雅明白其中缘由，依言起身离开。
从测试的结果上来说软件非常成功，刘云青必然看中了软件，准备和吴哲最后商谈了。
尽管苏雅是除吴哲以外唯一参与软件开发的人，可是双方要进行最后商谈，她只能回避。
毕竟软件的发起人是吴哲，归属权是他的，苏雅只不过是闲暇时帮一把手而已。
不过说实话，这种讨价还价的环节，以苏雅的个性还真没多少兴趣参与其中！
吴哲同样听出了刘云青的言外之意，心情激动之余，见苏雅起身离开也是没有出言挽留。
秦亦看到苏雅将随身手袋递过来示意要离开，自然只能接过手袋跟着她离开。
在这间办公室里，他最多只能算个外人，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旁听，除了走人别无他法。
好在吴哲的软件暂时还称不上完全完善，秦亦并不担心松本洋子会产生威胁。
就算刘云青要和吴哲最后商谈，在软件没有真正完成前，松本洋子多半不会轻举妄动。
没完成的软件国防部不会急着拿走，提前动手抹杀吴哲的话，她也无法得到完整的软件。
相对的，和松本洋子会面后，真正危险的是秦亦自身！
无论松本洋子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秦亦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出现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但是真要说起来，秦亦还真希望松本洋子能主动找上自己，不然他未必能找到这个女人。
……
当秦亦和苏雅离开云海大学正门时，天色已经有些灰暗。
秦亦抬头看了眼稍显昏暗的天色，目光看向走在身旁的苏雅，建议道。
“小雅，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不用，我不是很饿。你要是饿的话自己上街吃点，我一个回去也行。”
苏雅哼哼唧唧地说着，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淑女风范，走在街上晃荡着两条胳膊。
像她那种操作电脑的速度，早已称得上高强度运动，一整天下来确实累得够呛。
“那怎么行？我先送你回去就是！一会我再出来吃！”
秦亦看着她懒散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没有出言调侃她，只是默默地充当护花使者。
苏雅听他说要送自己回去也没矫情，随口找了个话题道。
“喂，你应该已经大概明白吴教授的反病毒软件原理了，你觉得这款软件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亦耸了耸肩，想想苏大美女难得主动跟自己聊天，干脆就自己今天的见闻开口道。
“理论上来说，吴教授的软件单独隔离的环境称得上绝对防御，但是弊端很明显。”
“弊端？能做到绝对防御还能有什么弊端？”
苏雅好奇地看了过来，作为参与软件开发的人，她自然相当好看这款软件的前景。
但这不代表她会盲目自大，如果某人真的可以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不介意听取建议。
“我们华夏历史悠久曾经强盛一时，但在时代变迁中采取了闭关锁国，结果呢？”
秦亦似笑非笑地说着，没有单纯地将自己的个人见解说出来，而是选择了拐弯抹角。
对此，这货心里倒是一番说法。
和美女聊天简单粗暴简直就是见面脱裤子，必须要够文艺，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深度。
然而苏雅显然不喜欢这种有“深度”的说辞，翻了个白眼道。
“得了！少跟我扯淡！说正经的！你觉得吴教授的软件缺陷在哪？”
见苏大美女对自己的文艺范不怎么感冒，秦亦只得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道。
“这款软件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你有没有想过软件以病毒的形式自运行会怎么样？”
“玩完了呗，还能怎么样？”
苏雅摊开两手没有否认可能造成的结果，但是并没有对此进行认可，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技术人员自己操作失误，软件出问题的几率相当于零。”
“相当于零不代表不会发生，更何况监守自盗不可避免？”
秦亦哑然一笑，继续说道。
“你要明白软件可能被运用在国防项目上，一旦其中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你考虑得也太多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雅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依然没有认可这个说法，补充道。
“总的来说，软件本身并不存在瑕疵，要出问题也是技术人员的问题。”
“这个我同意，不过软件本身是人在操作的，你能保证其中一定不会出现问题？”
秦亦坚持着自己的理论，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举例说明道。
“打个比方，如果吴哲这个软件开发人在软件中设置逆运行程序，国防部不是糗了？”
“怎么可能？吴教授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雅懒洋洋地哼哼着，说话间美眸中闪过稍许异样，点了点头道。
“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一旦程序发生逆向运行，目前确实无法通过外部进行调整。”
……
时间，总在人们无意中悄悄溜走。
两人一路谈论着常人不会提及的“学术性”问题，很快回到了小区中。
“好了，就到这里吧！”
苏雅在公寓底楼门口停下，伸手接过手袋，抿着小嘴道。
“你不是还要上街吃东西？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没事，我送你上楼，反正我一样要上楼拿点东西。”
秦亦走到门口电梯前陪着她一起等电梯，忽然笑嘻嘻地说道。
“好说歹说我是你男朋友，要送也要送你到家里，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雅眉头一皱，想起之前自己的说法俏脸不禁微微泛红，轻哼道。
“我警告你，不许乱说！我之前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了！”
“哦，这样？那……我要是当真了呢？”
秦亦挤眉弄眼地笑着，言语间伸出一只爪子作势要搂上她的小蛮腰。
苏雅见状飞快地打掉这只禄山之爪，嬉闹中倒是没有娇羞，娇嗔道。
“喂！你还要不要脸了？不要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告你的非礼？”
“要脸干嘛？要脸又泡不到妹子！”
秦亦振振有词地说着，抬眼见电梯刚好到来，果断再次抬手搂了过去。
苏雅正想进电梯，一不小心还真被这货得逞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不占我便宜是不是会死？”
“哎！别生气嘛！我这不是看你今天很累，主动点扶你进电梯？”
秦亦无耻地笑着，不过没有得意忘形收回了爪子，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哼！那真是谢谢你了！”
苏雅鄙夷地撇了他一眼，没有咬着这茬不放。
要是换了以往，碰到秦亦开这种低级玩笑，她一定会给这货几十种颜色看看！
但是两人认识至今，她已经渐渐习惯某货时不时毛手毛脚的举动……
况且如今早已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以两人的关系，只是搂下腰其实也不算什么！
苏雅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可是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倒退回去玩相敬如宾？
……
坐电梯来到公寓三楼，两人便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秦亦回到自己的狗窝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拿东西出门，而是坐到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从表面上看是市面上经常能看到的杂牌智能机，最多只是做工上稍微精美一点。
但是作为一名利刃专员，秦亦用的手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货色？
好歹他的职业学名叫特工，尽管没有007电影中那样的先进设备，高科技产品还是有的。
打开手机中的电子地图，秦亦满意地看到电子地图上有一个距离自己位置很近的亮点。
其实刚才他冒着“生命危险”搂苏雅并不是单纯想占她便宜，而是要在她身上做一个标记。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跟踪手段早已不局限于跟踪仪器。
利刃就有一种极其微型的标记贴纸，这是一种透明的小型贴纸。
其特性是遇到皮肤便会瞬间粘合，粘合后几乎不可见也不会带来异样，几天后便会自行脱落。
在这个过程中标记不仅会传输事主的位置，同时会观测事主的生命体征，向主机传送相关信息。
秦亦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跟踪苏雅，而是用来保护她，毕竟不能排除松本洋子对她下手的可能。
确定苏雅的标记没有问题，秦亦拿出自己笔记本电脑，从闲置的CD驱动器中拿出一支口香糖。
这支口香糖显然年代已经有些久远，包装壳已经扭曲变形，甚至一部分糖体已然暴露在外。
“卧槽，这玩意是我什么时候申报的？还能不能用？”
秦亦皱眉看着就差发霉的口香糖，犹豫了好一阵才拿了支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起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