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钟七响。中√ 文网w w w.
震动了整个幽冥宗。
四峰修士,无论是杂役也好,还是外门也罢,这刻都是纷纷通过彼此的传送阵,朝着四峰架起的山峰疾驰而去。
顿时一道道流光纵横天宇。
促使着整个白昼都在那刻仿若入了夜,璀璨到极致的光芒,好似夜中盛开的烟花,令人在感慨之中不禁会滋生羡慕之色。
这便是修士,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放在凡间便是神仙,落在灵界那就是长生路中的一份子,这份荣耀足以让他们自豪一辈子。
吴常出了洞府,看着天边那一束束流光,内心的确感到震动,要知道这样的场景,即便是上次晋升外门之列,也没有如今这般壮观。
“涉及全宗之力,这场面的确很少见,不过裂剑深渊本就是四宗所属,如今这样的情况,到也在正常范围之中!”
踏出洞府,吴常很快便来到天明峰的传送阵内,瞬间和着一群外门弟子,化为一片飞鸿,在不到三息的时间中,便落入到中锋之中。
这里人山人海,仿若人间的赶集,热热闹闹的喧嚣之音好似要把天穹给撕裂。
四峰的特有装束更是占据了这里的全部,例如枯灵峰的双肩鬼头纹身衣袍,百草峰中的奇花异草服,天威峰的长剑衣,以及天明峰中的凛冽血袍。
那一切,吴常看在眼里,只是保持着惯有的默然,即便在其中遇到好友,他也没有上前交流,而是融入到这喧嚣范围之内,静静的等待征选的开始。
长虹贯日,咻咻声下,一道道身影落足而来。
促使着这里的人群变得更多了,当然这些都没有引起丝毫注意,毕竟只是一些普通弟子,连内门都没有出现,这怎能让他们产生任何的好奇。
直到整个天空都好似要被撕裂的刹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一刻纷纷凝聚,以至于在那瞬间,就连吴常都不例外。
轰隆……
震耳的轰鸣声。
促使着四面八方都形成了强劲的波动。
所有距离那震动比较近的杂役弟子,都被那狂风吹飞,就连外门弟子也不例外,这刻整个身子都被震退,以至于脸色在躯体重新站起之后,都变得有些难看。
但那只是难看,随后则是露出无奈之色,毕竟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些突兀出现的大量人群,都是四峰中的真正底蕴,也是宗门的未来……因为他们是凌驾在外门之上,个个实力不俗的……内门弟子。
“一群废物!”
“什么时候,裂剑深渊的征选,连杂役弟子都跑来掺和了。”
“只是过来看热闹罢了,不必如此介意,若是他们胆敢上台,我不介意彻底废了他们的灵根。”
“够了,内门有内门的傲气,你们个个这样,让人看起来成何体统!”
“蓝师兄说的对,我们内门弟子,何必要去跟一些废材计较。”
光芒熄灭,展露出了一道道身影,那些人个个英俊不凡,但浑身却是极其阴冷,即便有些看起来非常阳光,甚至一笑之下都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但是只要靠近他们三尺之地,便能感受到那股慑人心魄的阴冷。
杂役弟子们怒了,就连外门弟子也不例外,毕竟这些人说话实在太过难听了,就连那被众人尊为蓝师兄的高大少年郎,虽然在为杂役和外门说话,但是细细琢磨,却无疑是在尽情讽刺。
内门的桀骜不逊。
顿时引起了在场中的人反感。
要知道内门虽然强大,但是数量却不是太多,如今出现在这里,形成的数量对比,勉强算的上十分之一。
但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虽然内心愤怒,却也不得不咬着牙接受,毕竟他们的确有桀骜的资本,也有讽刺的底气,谁让他们一个个都要比在场中任何人都要强大呢。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想,即便大部分人都渴望成为这样的存在,但是在这人山人海之中,却是有人对这样的言语露出冷笑,甚至有些更是眼眸闪烁着亮光,其中便包括吴常。
“内门的确是被宗门给惯坏了!”
冷笑过后,吴常内心不禁出感慨,内门的待遇的确很好,好到足以让外门弟子为之拼命去晋升,要知道真的平均下来算的话,每一个内门弟子能够得到的修炼资源,都是一个外门弟子拼死拼命而获取到的五倍。
这无疑是恐怖的。
当然他们的强大,也值得宗门去这样培养,优胜劣汰向来都是修行界的铁律,故此这样的分配倒也没有什么不满。
甚至更是形成了激励,所以吴常才会有这样的感慨,当然他虽然向往,却并不是特别渴望,唯有彻底凌驾在内门弟子之上的四峰之子,方才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七重天巅峰。
这个境界,这样的修为,即便是内门之中也很少有人具备,并且在这批到来的内门弟子之中,最强大的莫过于那位被称为蓝师兄的存在,但是他的修为境界,在吴常的眼里,那连车序都不如。
所以他们的骄傲。
吴常也就为之冷笑,甚至心中更是不屑,当然他也与附近人同流合污,针对这样的情况,口中出些许的埋汰之语。
这只是小小的风波,并且不是一群,所以吴常逐渐的也就成为了习惯,然而当一束璀璨流光豁然划破天际,并形成一阵震耳之音轰动八方之时。
刹那之间,无论是杂役,还是外门,甚至场中最为桀骜的内门弟子,都在那刻朝着高处目光凝聚,脸色在那刹那之间,有惊羡的也有愤然的更有兴奋的,双目中都有光波流转,心态更是泛起了激动。
最为激动的还是吴常。
这刻他有点保持不了自己,甚至连脚步都迈了出去,然而最终在心绪平缓了些许之后,他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
那高处,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是一个并不算太过惊艳的女子,她穿着粉红的裙袍,宫鬓盘起,脸庞则是显得很冷,身子并不是太过高挑,但浑身却有种然之意,特别是在目视八方之间,竟然有一股威严在淡淡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