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赐婚?”
丽嫔的表情仿佛是去遭雷劈一般,木在了哪里。
“怎么?你不愿意?”燕飞飞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考虑到这毕竟是古代,女子把名节看的极为重要,这江家二小姐江静毕竟也是失身于孙阳了,这……已非完壁之身,怕是会惹人非议。
“皇上,您知道臣妾不是那意思,只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怕她心中有心结,不愿再嫁人了。”
丽嫔所言即是,这事儿,不管放到谁身上,都会觉得高兴不已,这孙阳说的好听点是个尚书大人,放到古代那叫强强美女,说的不好听一点,现代来说就是个强奸犯。
这从古至今,对女子来说这种种要求不说,光是身份地位都是太苛刻了,燕飞飞也头疼不已。
“爱妃,你若是这样想可就错了,这件事情错本身不在令妹身上,这犯罪的人都已经伏法了,难不成受害者还要继续背负着着枷锁继续前行吗?朕可不这样认为!”
燕飞飞无法用现代的思想来同丽嫔解释,只能把它转化为相对来说浅显易懂的语言,希望丽嫔能够讲给她妹妹听吧。
“皇上!”
丽嫔睁着一双美目,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燕飞飞,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佐以女德女戒来教化的,包括入宫之后,也都是一直遵规守柜的学习宫规,从未有人告诉过他这番话。
在她的思想观念里,或者是这个时代所有的女子的思想观念里面,女子委身于他人婚前失身已是失德,除了常伴青灯古佛之外,便只有自尽一条出路了。因而她才会妹妹的未来担心,可皇上这番话,却让她豁然开朗。
“可是,皇上,即便您愿意为舍妹赐婚,可纵观整个京城,又有谁会娶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呢,即便娶回去,也是碍于您的颜面。臣妾实在不愿意让妹妹跳入火坑,但臣妾知晓皇上,您是一番好意,可臣妾无法替妹妹做主,不如还是听她的吧。”
丽嫔语气哀怨,眉宇之间沾染着一抹花不开的浓愁,她与自家妹妹可是从小的情谊,更是一母所生。她家中并无娶妾的习俗,而父亲这辈子只有她母亲一个人,可想而知,妹妹那个性格被母亲和父亲养的十分单纯,倘若真的有人不嫌弃,愿意娶静儿回家,那倒也是个好的,怕就怕这些人也不过是碍于皇上的威严。
燕飞飞拧着眉头,刚刚的确是她说话欠考虑了,也不怪丽嫔会反对。
“那此事就从后再议,不过,想来近日江二小姐的心情也未必能好,你是她嫡亲的姐姐,这开导他的任务就放到你的肩头了,抽空可以带她到宫中来玩玩,朕允了!”
燕飞飞来到丽嫔宫中所为的也只是这件事情,不过到底是她的思想太过简单,竟然一时忘了,这可不同于现代生活。
眼下,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孙阳的尚书之位没有了,这个位置可不能空缺太久,这可是块肥肉,盯着他们恶狼可多着呢,而她还必须得找出一个用的趁手的人,来接管此事才是。
“回禀陛下,谢太傅已经来了,正在御书房等着你。”
正思考着尚书之位的人选,他身边的大太监前来问话了。
呦呵!
谢承礼来了?那感情好,想必他得有合适的人选吧,如今他们两个可以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既然如此,做尚书之位的人选,谢太傅也应当出出主意才是。
听到谢太傅三个字,一旁的丽嫔大气都不敢喘,一脸紧张的看着站她身旁的皇上。
天知道,那天晚上皇上居然亲口承认自己是……是断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丽嫔尴尬地面颊泛红,急忙低下了头,深呼吸了几口气。
果不其然,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燕飞飞,看来外界传闻都是真的呀,这皇上听到谢太傅三个字,这嘴角都带着笑意,她可从未见皇上对谁笑过呀。
燕飞飞心中正想终于有人能帮她解决这难题了,所以才带着一脸的喜悦,言语之间满是轻快,开口答道:“那边回御书房吧,若是让太傅久等了,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刚走了两步,燕飞飞想起来了身后的丽嫔,又停下了脚步。
“爱妃,朕还有事,今儿个就先不陪你了,等改天朕再来看你!你自己好好保重身子。”
一旁的丽嫔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行礼问好,答道称是,“臣妾恭送陛下!”
燕飞飞摆了摆手,已经尽量的正在模仿着该如何像一个男人一样走路,大步流星地到了御书房。
谢承礼果真在此,看样子,这茶都换了几杯了。
“皇上舍得回来了?”
谢承礼略微抬了下眼皮,轻轻的朝着燕飞飞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的一双丹凤眼生的极好,再加上灿若星辰的那双眼眸,最是能勾人心魄,难怪京中有言,说谢承礼是朝中第一美男,据说还有个美男图册!
真不知道是谁,这般有情趣,单单是听着名字,就觉得有些诱人,若是改天得闲能够出宫,他定要好好去找人打听打听着美男图策,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知有没有荣幸可以瞻仰上几分。
“陛下,难不成臣这张脸真的生的好看?”恍惚间,燕飞飞就觉得面前突然放大了一张俊脸,贴近到了他的面前。
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自然是好看的!”
噗嗤!
是谢承礼的笑声,燕飞飞瞬间红了脸,该死的,都怪他嘴快脑子慢的,竟一时不察,让人笑话了去。
不过也没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只,他是皇帝怎么了,皇帝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呢,更何况他在外人眼中是个颇有争议的皇帝,难不成就不能爱男色吗!
“谢太傅如今脸皮是越发的厚了。”燕飞飞愤恨地磨着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开始步入正题,“朕正好有要事要同你商议,这孙阳的尚书之位,可是空了下来,不知太傅可有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