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三月,季灵儿提交辞职报告,准备早几个月去市里找郭煦凌。
她把工作交接妥当,回到家把自己重要的物件收拾妥帖,想着很快就可以见到亲爱的哥哥,心里那个美啊,似乎眼里看见的东西全都是完美漂亮的。
季灵儿躺在床上,幻想着跟哥哥在一起一家人生活的场景,心里美滋滋的。
理想的丰满现实的骨干,憧憬越美好,跌到现实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时,痛的就越惨烈。
领导的侄子来找她,说给她践行,屋里就她一人,所以她拒绝了。可谁知,夜半她睡的正浓,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让她喘都喘不过气儿。她伸手扒拉,模模糊糊似乎摸到一张人脸,吓的她一身冷汗,挥手蹬腿就尖叫挣扎。
“别叫!”
一只大手伸过来紧紧捂住她的嘴,挣扎的双腿被男人单腿压在身下。
“余风你想干嘛?”
尽管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可季灵儿能听出来声音。她呜呜咽咽的叫男人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良知。
但男人既然有本事有胆子大晚上登门入室,自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季灵儿挣扎,怒骂,求饶,终是没唤回丧尽天良的男人那一点点的良知。
男人甚至嚣张的说:“知道你爸妈那个车间怎么着火的么?你最好给我乖一点,省得我费力气收拾别的人!”
他的话很明白,倘若他让别人知道了这事儿,他啥事情也能干的出来。
季灵儿被人撂进冰窟窿似地,浑身透心儿凉。
“你说什么,我爸我妈车间起火不是意外?”季灵儿不敢相信,那事关几十条人命啊,怎么在他嘴里好像死了几只蚂蚁一样。
男人邪佞的拍拍她的脸蛋,“傻妞儿,这世上哪儿会有那么多意外!告儿你,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不让我接近你,所以、、、解决掉喽!”
男人语气特别嚣张,可是季灵儿不怕他,疯了一样打他推他,“余风你这个变态杀人犯,我要告你,我杀了你!”
男人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地,轻狂的放声大笑,“就你,凭你?小丫头你还真是看不清楚状况呐!”一边邪佞的说这话,一边撕扯季灵儿身上的睡衣,“今儿把爷伺候爽了,爷娶你给你荣华富贵!”
季灵儿啐他一脸,“伺候你妈个王八蛋,滚开你这个杀人犯!”
余风不怒反笑,伸长舌头舔舔自己的嘴角唇边,“我杀人犯也是因为你这个小骚货儿,谁让你他妈整天笑嘻嘻的勾爷们的魂!”
“哗啦”,季灵儿的睡衣把余风粗暴的扯掉。
身上的清凉终于让季灵儿害怕了,“余风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不说!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撕拉,扯掉季灵儿身上仅剩下的底裤。
季灵儿彻底害怕了,她终于明白这人已经疯了,他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很会讲笑话的同事了。
季灵儿吓的哭喊求饶,余风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作为答案…。
季灵儿不知道那几天怎么活过来的,余风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没收她的证件寸步不离的监视她,逼她吃东西,逼她签结婚证,逼她跟他上床…
季灵儿想死,可是她还没见着哥哥,她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她怕她死了对他打击太大,她不敢死。
后来的一天,余风匆忙被他叔叔叫走,她抓住机会给哥哥留下一张纸条夹在他房间书柜第二层第五本书的第八页。
那是他们说好的,如果她有想对他说的话又不好意思开口,那么就写好一张字条放在他书柜第二层第五本第八页。
她告诉他,她很好,让他不要找她。她想着,哥哥看见那个字条应该会放心她的吧?毕竟,她在他眼里是个坚强的人。
那天逃出去,她没有钱没有身份证没有去处什么都没有,她又一次想到了死。
站在人来人往的高架桥上,她好想就这么跳下去,她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爸妈,她没脸面见哥哥,她坏透了也脏透了,她想要好好的给自己洗洗…她抬着脚,腿刚要伸出去身子就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
季灵儿疯了一样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没说话,扛起她往河边的平地走去。
“嘭”,男人狠狠儿把她扔到河边的草皮上。
“真想死你也找个人看不见的地方,那高架上人来人往,怎么死都不会死的不利索!还是,你压根儿不想死?”
男人是刘宇。
季灵儿人生最黑暗的时候,遇上了刘宇,他开导她帮助她,让她一步一步走出人生最凄惨的岁月。
“刘宇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可是他早早就死了,煦凌哥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因为我,爸妈被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因为招惹上我,刘宇年纪轻轻就死掉,因为我,鑫鑫自闭不说话,因为我,羽灵傻傻的分不清楚一二三四…煦凌哥,我好难过、、、好难过,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都要发生在我身上,哥、、、我难受、、、、”
郭煦凌那个时候就告诉自己,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他这辈子不会轻易放开季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