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喝了口杯中茶,慢慢悠悠的开口:“先前你和我说的事情,给你个机会,说说你的计划。”
星辰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强装的不动声色。
学着女皇拿起身前桌案的茶水,浅浅尝了一口,然后抿了抿唇,开口:“计划很简单,母皇故作中计,我负责将三……公子,引入内殿,不费太多兵卒便将他捉住,平息此次叛乱。”
女皇轻笑,吐出一句话:“说的简单。”
星辰便接话:“听着也简单。”
“但做起来,却是要费些心思的。”说完,她瞥了女皇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继续道:“若想成事,有些事情需要把握在手中的,一个是三公子的计谋细节,二是让他将假信做真,最后也是最难的:得到他的信任。”
“李诸,并不是一个聪明人。”女皇插了句嘴。
星辰点头:“所以,一定有人暗中助他,这人在内城应有不小的势力,母皇难道不想知道么?”
女皇笑了笑,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再开口:“你心中想什么,我大概明白了,给你两天的时间,引他入圈,最好是……能将他背后的人,一起引来。”
“嗯……朝堂之上?”
“我自然知道怎么做。”女皇轻声答,抬头看了一眼星辰,继续道:“倒是你,虽然不蠢却也不聪明,我不愿陪你玩这些把戏,你自己身边的人看看清楚,免得功亏一篑,便真的得不偿失了。”
身边的人?
星辰想了想,母皇从来不说废话,她这话中意思明显是提醒自己,身边有人不对劲,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
她看向女皇,颇为干脆直白的问:“谁?”
女皇看她如此,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自己查。”
女皇说完,将神情移向其他处,摆明了一副并不是很想理星辰的样子。
星辰闷声吃了一记嘲讽,还不能生气,只能微不可查的叹了声气,然后可怜兮兮的贴上前,拽了拽女皇的外袍。
“母皇……”
这声叫的,穷尽她所能知的撒娇之能事。
然而女皇丝毫不为所动,端着一副假笑看她。
星辰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娇:“能不能……将不染先送出去?”
“不染?”
“哦,就是先前郭公子抓进宫中的僧人。”
女皇哦了一声,然后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你竟知道郭公子?”
这话问的星辰颇为语塞,只能装出一副我知道很多,但我没说的模样,继续道:“那郭公子的身份,派些人也不难查出,只是那僧人实在无辜,我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关于郭公子,女皇没有深究,但关于不染,女皇却并不想松口。
她低头看了一眼撒娇撒的非常别扭且讨人厌的女儿,摇了摇头。“你与他之间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我将他接进宫,其实也是在保护他,你明白么?”
嗯……
这理儿,星辰不是不知道。
只是,
她更了解她的母皇。
于是她继续挣扎:“可他什么都知道,就连……我想走他也不知。”
“哦。”女皇似乎有些兴趣:“你们这关系,比朕与柳氏还不如啊。”
……
星辰满面黑线。
哦,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也不打算挣扎,便顺着女皇的话,继续道:“所以,真的不能放走他么?”
女皇扯了扯嘴角:“不能。”
然后几乎和上次一样,星辰还未再挣扎,便被两名影卫硬拖出了待客厅。
嗯……怎么说呢,上次是被扔的,这次温和了些,是被架出的。
哎
星辰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染啊不染,我究竟,怎么样才能保护的了你。
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日子消磨的总是异常的快。两日的时间,在星辰腻着不染,风眠则是抓住一切机会讥讽二人的日常中过去。
徐连城递来的一封信,宣判了这种平静的日子,终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