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缘和黑不溜秋的郑卫准备走进船长室,精瘦的倭人说道。
“只是叶缘!”
郑卫无奈的笑了笑,站在了船长室门口。
叶缘轻轻的打开大门,走了进去,船长室内郑龙华正等着叶缘。还有叶大虎也站在郑龙华的面前。
郑龙华看了一眼叶缘,说道。
“添龙,你那个燃烧弹着实不错,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你就负责制造这些武器吧,要人!要钱!你自己说个数。”
叶缘仔细一琢磨,这是郑龙华要重用自己啊,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失望。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钱倒是用不了多少,关键的是人,我要二十个信得过的人,为了不让这件武器泄密!”
郑龙华笑着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派三十个你村子的人,这样总归放心了。”
叶缘嗯了一声,退下去了。
叶缘出了船长室,点齐本村三十名壮丁,来到了船舱的第二层,紧紧地把门关住,并把这里设为禁地,让叶大柱和村里的另一个壮小伙拿着大刀守在门外。
准备好材料,就开始教授他们怎样制造燃烧弹,因为材料不够,制作了一百来个燃烧弹。用了一下午,终于完成了。
累了一天的叶缘回到了侍卫室。
躺在床上的郑卫还没有睡,用五指正做着男人都懂的运动,可能是海上的生活太过空虚。
郑卫看见叶缘进来,没有感觉尴尬,而是和他聊了起来。
“你知道那个东瀛小矮子叫什么吗?”郑卫说。叶缘摇摇头。
“上杉一郎,上杉家族的,因为杀了人而逃走的武士,后来被郑大人收留的。”郑卫自顾自的说。
“那你知道我吗,我是从北非******来的,我本来是自由自在的自由民,我是一名部落武士,因为战败被卖到奴隶市场,是郑大人买了我,并赐名我为郑卫,意思是护卫的意思。
你不知道吧,郑大人不仅会东瀛的语言,还会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我呢,可是会说多国语言的,不过这对长年跑海上的人来说,不稀奇。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郑大人最为关切的人,不出意料,几年之后,你就是他的继承人了,将继承他的财富。他来你父亲那里,其实是想找你父亲继续他的财富的,因为你父亲才四十多,而他五十多了,去日无多了。”郑卫像连珠炮一样说,手上的东作没有停。
“马上就要到东瀛了,那里的女人可不错,瞧你这样,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不管未婚已婚,到了海上!可就是自由驰骋的时候。
金发碧眼的,黑发黑眼的,泼辣狂野的,小鸟依人的,温柔体贴的,非洲的,亚洲的,波斯的,应有尽有。
到时候,你会忘记你家的黄娘婆的,记住!
海上的男儿没有妻子!
这是至理名言!
所以,如果你没有娶妻,那么,千万不要有那种想法!”郑卫五指停止了移动,一脸舒畅的神情。
叶缘心中波涛汹涌,这是真的吗,自己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将叶璇抛在九霄云外了,那么以后,自己的诺言真的实现不了吗?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看到表情扭曲的叶缘,郑卫笑了笑,说道。
“年轻人,相信我的话,我也有所爱的人,但是除了妈祖,谁也保佑不了你,海上的男儿没有妻子!你会明白这句话的。”
“我不信!你不懂!”叶缘只说了六个字。
郑卫只是摇摇头,只是觉得时间会让这个年轻人明白一切。说道。
“想想吧,四五个月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甚至连异性都见不到。那种空虚和寂寞是人能忍受的吗?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甚至更久,你见不到家人,就算你能忍受寂寞,可你家的女人恐怕早就给你戴了无数顶绿帽子。
你还是不懂人心,人心就是这样的!圣人也不例外!”
叶缘没有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问。
“我们带来了什么物品去日本卖啊?”
郑卫并没有因为他话题的转变而生气,而是继续说。
“白糖、香料、丝、绸、绫、缎、绢、胡椒等等。”
“利润大吗?”叶缘问。
“二十倍的利润!你说呢?光是这一次就动辄上十万白银,而郑大人可是身家百万白银。”郑卫答道。
“那我们的主要航路呢?”叶缘好奇的问。
“东瀛—澳门—马尼拉—台湾,当然我们也去过更远的地方。”
“好了,我困了,睡吧!”郑卫说道,叶缘点点头。
次日,叶缘早起,走出污浊空气的船舱,来到甲板之上。
按现在的距离,从福建到日本平户岛大概一千多公里,船运也要一个多月。
而这仅仅是开始的几天,莫名的烦躁从叶缘的心中涌起,因为太久和陆地隔绝。
这个时候,叶缘真希望有敌人出现,这样自己就能好好干上他娘的一炮了。
平户岛是现在日本对外的贸易的交流中心,十分的繁荣。
海上的日子是无聊的,空虚的,乏味的。
但也是紧张,刺激,精彩的。
郑卫给叶缘讲述着自己的冒险经历。
“刚开始做水手的时候,很不适应,记得那是天天吐的稀里哗啦,在海上待了三个月后,我发现了一个真理,你要是不每天这样两次,我建议你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不然你会疯掉的!”说着郑卫伸出五指。
“哈哈,你还是说说你和佛朗机人的交战吧!”叶缘笑着说。
“那好吧!”郑卫撇了撇嘴巴,继续讲道。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那时候,还只有两条船,自从打了佛朗机人,算是发了家。
时间是太阳正烈的时候,三艘佛朗机船看到我们船少,便靠近,让我们投降!
我们怎可投降,二话不说,就是**,一艘佛朗机船打沉了,一艘俘获了,一艘逃跑了。
我们缴获了不少香料,还向荷兰政府要了不少赎金,不过后来和荷兰政府和解了。
至于战斗的过程,很简单,就是先发制人,开炮开炮,还是开炮,实在没什么好讲的,不过那种置身其中的刺激,你不敢相信,对方的船可比我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