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眸子闪了一下，犹豫片刻，开口：“我母亲……产后抑郁，自杀。”
盛西岩一怔，没有象征性地安慰，反而又继续问：“什么时候的事？”
程聿也有点奇怪他怎么追问的这么紧，眨了眨眼，说：“我出生一周后。”
盛西岩：“这么说，你没见过她？”
程聿点了点头：“为了掩盖我的出身，关于她的消息基本都被爷爷销毁了，我只有从家里人闲聊天的口缝里，听到一些蛛丝马迹，而程洵北……我生父，也从不提起她。”
盛西岩还想再问，外面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
程聿愣了愣，笑着说：“可能是场控他们过来了。”
说完就要过去开门。
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前一秒，手腕突然被盛西岩攥住。
“盛总？！”
“你母亲……是不是姓夏？”
程聿猛然愣住……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只听得到壁炉里传来的，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大概过了有五六秒……
“盛总，David？”
门外的人显然已经觉出不对劲儿了，又开始敲门。
程聿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盛西岩攥着的手腕，又抬眸看了看他的眼睛：“盛总，我理解你为了盛钰查我身世的事，但不意味着，可以让你无底线探我的隐私。”
盛西岩眸子一抖，手松了。
他的确有些越界了。
前面问那些，是为了盛钰，最后这句，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的确和盛钰无关，是为了……容堇。
“哎呀，不好意思，刚刚被一点小事绊住了，晚了几分钟，David，我们要稍微快一点。好莱坞影视的人已经到了，哎呀，盛总，您还没走？您，您这是要留下来监场吗？我们David好福气啊。”
程聿的助理Papa一进门就开始咋咋呼呼，盛西岩赶紧摆了摆手，打断他：“不，我马上走。”
随后，他笑着冲程聿点了点头：“刚刚失态了，抱歉，不打扰你的专访，我先走了，晚上见。”
见他变成了官方的微笑脸，程聿也赶紧收了刚刚的戒备状态，礼貌地应了一声，把人恭敬地送了出去。
Papa看着盛西岩的背影，一把将程聿拉了过来：“David，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盛总什么关系？他们的盛辉国际刚刚收购了业内龙头帝豪影业，要是能搭上他，咱们进军国内影坛可就是青云直上了。”
程聿笑了笑：“关系……倒真的有点。”
Papa一愣：“铁不铁？”
程聿：“亲戚的那种，算铁吗？”
Papa一拍巴掌：“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程聿：“……”
这都什么脑洞？！
盛西岩从专访的别墅区出来，没走几步，便看到了隋影的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靠近，车窗落了下来：“盛总，晚高峰过去了，我来接您回盛辉。”
盛西岩点了点头，开了车门进了副驾驶。
隋影一边升车窗一边拧了方向盘转向：“刚刚让小王去拖住程聿的助理，但他们专访时间卡得太紧，可能拖得时间不长，给您留的够吗？要问的都问好了？”
盛西岩沉着脸看向窗外，过了好久，才冷冷回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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