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慕枫一直对赵太白竟然能够猜出自己入住的原因耿耿于怀,但却丝毫不相信赵太白所说的猜测,两人解释了半天也没得到易慕枫想要的答案。
赵太白和易慕枫又坐了一会,便觉得困意袭人,二人告别之后便各自回屋睡下了。只是临走的时候,两人约定三日后一起去哪皇城不死城。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大亮,三人便早早醒了,喊来李中要了几个包子,填补了一下饥饿的肚子,便准备出发去见一下那个孙轩嘴中的有趣儿的人。
来到凤求凰的大门处,告诉前台掌柜的自己等人要出去一会,今夜还在这里住下,千万不要把房间让给别人。
那掌柜是个精明的老者,鬓角已然斑白,笑容真挚的点了点头。这种商人最会察言观色,丝毫不比那些在庙堂中尔虞我诈的家伙们逊色多少。只是在赵太白三人刚要走出凤求凰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端热水的小厮,那小厮走的急没看到前面的赵太白,一下子便撞了一个满怀。好在赵太白反映灵活,堪堪躲过那滚烫的热水。只是拿热水却溅到了一副壁画之上,染花了壁画。
精明掌柜的一抬头发现此时场景,本要安抚赵太白莫发火,却猛然发现那张被毁掉的壁画,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他对着那个拎着一个水盆瑟瑟发抖的小厮骂道:“狗·娘养的瞎眼货,淋湿哪幅不好偏偏不长眼的将老板最喜爱的《洛水图》打湿,你等下就等着被杖责吧。”
那小厮吓得发抖,颤声道:“掌柜的,小的不是有意的。”看得出来他似乎也知道哪幅壁画的珍贵,只是老板要热水洗脸,自然是不敢耽搁的,哪成想遇到赵太白这个挡路的人。他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赵太白的身上,若是赵太白不站在那里又那会染花老板心爱的壁画?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若是没有你这个煞星,我怎么会淋湿壁画?”那小厮涨红着脸,颤抖的手指着赵太白的脸吼道。这凤求凰的老板本还是个讲理善良的人,只不过对字画爱惜如命,平日里烦些小过错都不会过问,但只要涉及到字画的时候自然就是严加责罚了,而今天这个他弄毁的可是老板最为爱惜的《洛水图》,最轻都是要一百杖责。
赵太白一阵苦笑,倒成了自己的不对?是他端着热水急冲冲的跑过来撞到自己身上的,自己不追求他的过错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哪成想这个家伙反倒倒打一耙。
“李南,我的净脸水呢?”这时候一道动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听声音就知道是个面貌不错的女子,只是年纪肯定不小了。
果不其然,在声音落下后不久,一个女子便走了出来。这女子还穿着白色的内衣长袍,头发也是刚睡醒的散乱状态,想个慵懒的小猫咪,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味。女子个子不小,应该在一米七左右,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在场的五人,然后对那个小厮道:“怎么还站在这里,姐姐要的净脸水呢?”
李南不敢正视那个女子,颤抖道:“小的求您饶小的一回。”
女子扑哧一笑,疑问道:“不就是净脸水打的晚了些么?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姐姐不怪你就是了。”然后看了看赵太白三人,笑道:“我是这儿的老板,萧兰。相比三位就是牡丹亭小院的贵客吧。”
赵太白正沉浸在萧兰的造型中,听她一问,这才惊醒,尴尬道:“正是在下。”
“咦,李南你怎么还跪在这儿?赶紧起来。”萧兰眯起眼睛像小猫咪,笑起来愈加甜美,这样的女人在平时是很少见到的。这个社会虽然并非多么封建,但也不是多么开放的,在四象大陆上除了民风彪悍的玄武国女子权利很大之外,其余的三国都是重男轻女很严重的,想眼前女子这般穿着内衣褂子就出来的,定然会被人说成荡妇。而眼前女子也的的确确是这景阳城的头一号荡妇,说的严重点,这凤求凰三百年来的所有老板都是荡妇。
李南颤抖的身躯终于认不出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哭道:“老板,我打湿了您的《洛水图》。”说完还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太白。
“你说什么?”女子的气息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本来和蔼可亲的她刹那间变得如冰山一般寒冷,而这种冷冽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赵太白疑惑的看了看女子,孙轩也是同样的目光,只有左文不为所动。
“娘娘腔,这小妮子似乎和你的气息很相似啊,怎么回事?”孙轩传音问道,她在眼前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左文的气息,也可以说在左文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气息,这里一定有问题。
左文并未回答,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惆怅,孙轩皱了皱眉,不再追问。对着回过头的赵太白试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问了。
“老板,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他,是他,挡在了我的面前。”李南声泪俱下的说道,最后竟然还把赵太白拉出做了垫背的。他是真的恐惧那一百杖责啊,身体好的估计也就剩下半口气,像李南这种身体孱弱的估计会直接打死。而朱雀国的律法也没有关于保护奴役的规定,换句话说若是这女子想要杀了李南也是不会背负任何后果的。
女子终于把目光投降了赵太白,看着眼前这个个子一米七五,穿着简洁黑色武袍的少年,她阴着脸问道:“李南说的都是真的?”
赵太白眉毛一挑,摊了摊手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这种高姿态,而且李南如果一口咬定是赵太白,赵太白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肯定说不清。
“好大的胆子!”女子二话不说,提腿便踹,赵太白眼睛一眯,花瞳暗暗运转。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和稳定,花瞳已经到了第一阶段的最后等级,也就是说他现在足以放慢十倍对方的攻击速度,甚至可以模糊的在脑海中复制下来对方的共计线路和手法。赵太白微微侧身躲过了女子一脚,笑道:“大姐,功夫不错。”
女子见赵太白竟然敢拿自己开涮,那可从小就不服输的心格外刺痛,她恶狠狠的看着赵太白,心里却在暗叹景阳城何时来了一个这么年轻的猎魔师?自己可是猎魔者巅峰,若非猎魔师是不可能夺得过自己的攻击的,而且她学习的可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而是一击必杀的刺杀武技,注重的就是一个速度。而赵太白却在他引以为傲的速度上轻易的击败了她,最主要的是赵太白的年纪,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却成了猎魔师,这要是传出去在景阳城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如今的景阳城城主张一,在二十岁的时候也才是八级猎魔者,但就算是这样也被人们称为天才,但比起赵太白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样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所能带给她的只有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她并没有继续对赵太白动手,因为她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赵太白只见的才差距,继续打下去出丑的肯定是自己。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挤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道:“公子果然天赋异禀,倒是小女子心胸狭隘了。”
赵太白也不在意对方比翻书还快的变脸,笑道:“只求老板能够留下我们那间房啊。”
“那是自然。”
孙轩和左文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这妮子,挺能忍啊。
出了凤求凰,三人便牵着马去了城门处,只不过这次的城门并非进来的那座外城门,而是内城门。相比外城门,这景阳城的内城门的防守相对来说就很松懈了,只有两个士兵站岗,而且对路过的人根本就是不闻不问,更别提什么查岗了。
三人除了内城门便跃然上马,奔着景阳冈奔去。
景阳城的名字就来源于景阳冈。传闻景阳冈原来本叫乱虎山,山上三十七只吊额猛虎,生的都是高达凶猛,专门对付那些路过的商旅和百姓,可以说臭名超著。而且那三十七只老虎竟然还有三个已经修成了魔兽,而且还是三级魔兽,相当于大猎魔师的等级。所以很多慕名除妖的侠客大多死在了这些猛虎的血盆大口之中。后来,以为名叫景阳的剑客只身一人来到乱虎山,发誓要除了这三十七只猛兽,全然不顾他人的劝解,而且临走的时候还喝了十八碗上号的花雕,醉醺醺的便上了乱虎山。
所有人都以为,有一个夜郎自大的家伙要死于非命了。但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管道旁边的三十六具猛虎尸体,都是一剑毙命,伤口皆在眉心之处。这才让所有人恍然大悟,那景阳剑客竟然是个高人。
听着孙轩的讲述,赵太白不禁疑惑道:“不是三十七只猛虎么?”
孙轩一拉缰绳,笑道:“我们到了。”然后才对赵太白神秘说道:“最后那只是他留下做坐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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