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1)

我前些日子也思考过这件事,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但当时我以为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得那么严重,所以就没说。但是现在看来,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爷爷您请讲。”

“你先跟我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追查的方向?”

“有,我已经让孟陆着手去查侧伊汶了。其实侧伊汶对我们的威胁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对她下手,因为怀疑,在我找到的这些证据以外,侧伊汶一定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犯罪事实。”

“仅仅是侧伊汶,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更深入的可能?”

“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腾,你这个眼神告诉我,你在这方面是有想法的,对吗?”

“嗯,我确实有更深入的想法,所以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要提点我的。”

萧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边很是懊悔的摇着头,一边开了口。

“萧腾,你应该知道吧,侧腾以前是我带的人。”

“嗯,我知道,在侧腾经理离开公司之前,他一直都是您手下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公司?”

“我听说,官方的说辞是,侧腾经理手里刚好有一个合适的商机,所以他就从商去了。但据我所知,事实是,侧腾在公司里犯了错,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才离开公司的。”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什么?”

“当初,侧腾的确是在公司里犯了错,但那个错还不至于要让他被迫离开公司。他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他觉得在我手下没前途,所以才走的。”

“没前途?”

“对,没前途。除了他在离开公司之前犯的那次错以外,侧腾那些年在公司里面还犯了很多其他的错。那些错不大不小,若是换成别的上级也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在我看来,那些错全都提现出了他有问题的三观,于是他所有的晋升报告都被我给压了下来。”

听到这里,萧腾其实已经大致听懂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听懂了萧老爷子在这种时候跟他说这件事情的立场,但这毕竟可能是关系到软软人生安全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所以他听得比往常都要耐心许多,认认真真的等待着爷爷的每一次开口。

“不仅仅是晋升报告被我给压了下来,就连他立过的一些功的奖励也都被我给压了起来。因为在我看来,他立的那些功全都是他凭借不正当的手段争取来的,不仅配不上奖励,就连功过相抵也谈不上,他又有什么资格领着的功勋荣誉一级一级的往上爬呢?”

“所以爷爷,侧腾终于受不了您对他的压制,就决意离开公司了?”

“对。有些人,你明明是为他好,是在把他的三观往正确的方向引导,但是他却并不领情,不仅不领情,他还认为你是在害他。像这样的人,他的三观不正确,所以只要你越打压他,他就越会慢慢变得擅长工于心计。像这样的人,也许在企业里公司里,他能凭借着他的心计爬上很高的职位,但在公司这是绝对不行的!不过,在我看来,侧腾并不算是个聪明人。”

“爷爷,您此话怎讲?”

“虽说侧腾他在我手下一直被我压着,但我知道,他对公司还是有特殊情感的,他热爱公司,他本身可能终身都不愿意离开公司。比起对我的忍耐,大概他对公司的感情还要更深一些。”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离开?爷爷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侧腾他并不算是被迫离开公司的。”

“对,他不是被迫,而是被他自己搞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侧腾他意识到,只要我一天是他的上司,他就一天不可能再有晋升的机会,所以他就想搞垮我。但或许是因为他太恨我太急于搞垮我,又或许是他本就冲动无谋,他竟然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就越级报告,跑到我的上级那去煽风点火,说尽了我的坏话。可萧腾,你知道我当时的上级是谁吗?”

“是谁?”

“当时我的上级,正好是我新人入公司时训练我的上级。这么多年来我和我的上级一直保持联系,只不过我和他一个在地方一个在帝都,很少有机会能见面聚聚。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侧腾在用不正当手段急于立功的时候误伤了一个女孩儿,导致那个女孩儿下半身终身瘫痪。而那个女孩儿不是别人,恰巧就是我上级同事的女儿。”

“那侧腾岂不是撞到了枪口上?”

“没错。因为他同事的女儿无辜致残,我的上级早就去调查过侧腾,就是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一笔账算在侧腾的头上。没想到,侧腾他自己倒是先找上了门来。我的上级和他的同事关系非常好,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感情非常热络。想着自己本来就快要退休了,于是我的上级瞒着犯错误的风险,滥用职权,重重的教训了侧腾一下。”

“然后呢?”

“然后,我的上级就退休了。但即便他退休了,他这么多年在公司里还是遍布了很多下级,这些下级中不乏比侧腾级别高的人,所以侧腾深知,自己已经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在公司里待下去了,所以就离开了公司。”

“怪不得侧腾对自己退伍的事从来都不提及,原来是因为难以启齿。”

“没错,通俗一点来说,侧腾他就是自己把自己作到了进退两难的局面里。我想,侧腾他这辈子做得最蠢的一件事情应该就是冲动的跑去找我的上级打越级报告吧。所以我开头的时候才说,侧腾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所以爷爷,您突然在这个时候跟我提起这件事,是想提醒我吗?”

“对。爷爷我年纪大了,思考能力和反应能力都不行了,这些日子发生在我和软软身上的这么多事,我都是直到现在才猛然觉得似乎和侧腾脱不开关系。尤其是我刚才最开始提起侧腾时你的那个反应就让我知道,原来,在我确认之前,你早就已经怀疑上了侧腾,而这,也更让我坚信,我理应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好让你多长个心眼。”

“所以侧腾是为了报复爷爷你当年对他的打压,才会把矛头指向我们萧家?”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我敢断定,这些日子发生在我们家里的事情一定都是侧腾一手策划的。他不仅仅要报复我,还要报复我们整个萧家。想必,侧腾他不仅仅是动了报复的念头,还对我们萧家的家产和公司的资产动心了吧?!所以他才会不断的把重心放在软软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借用伤害软软来搞垮你,从而将萧家所有的家产和资产全部转移到他的手中。”

“如果这个推论是正确的,那么爷爷,只怕现在的侧腾要比当年的侧腾要聪明很多吧,不仅学聪明了,他很可能还比从前更加沉稳了。”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侧腾还是当年那个冲动又不聪明的他,那我们想对付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但现如今,侧腾他把自己伪装得如此之好,就算是闹出了这么几桩大事,他也从未路过一次面。”

“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萧腾啊,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侧腾想尽办法想搞垮我闷萧家,他爷完全可以做到根本就不出面。如果真的要想让他唇出面,恐怕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不行!坚决不行!”

还没有等爷爷说出他的想法,萧腾就激动得怒吼出声,完全忘了他的怀里还握着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小胖子。

被萧腾巨大的声音吓醒,软软倒是只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身子就醒了,可小胖子却似乎还没有适应他爸爸的声音,突然一下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软软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皮,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一脸茫然的轻拍着小胖子的后背,哄了起来。

看到软软和小诺诺被吵醒了,爷爷简直比萧腾还要心疼,猛然一抬手就重重的朝萧腾的后背上呼了一巴掌上去,掷地有声的在偌大的病房里留下一声巨大的闷响。

“你个臭小子,我不是让你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吗?你怎么那么冒失,一连吵醒了两个,你可真行!”

“爷爷你干嘛啊?!你打萧腾干什么呀,还用那么大的力气!疼死了都!”

“你个傻丫头,又不是你疼,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听不出来爷爷我是在帮你么?”

“就算是帮我,那爷爷你也不能打人啊!萧腾前段时间才受过那么重的枪伤,这才没过多久呢,他的枪都还没有痊愈,爷爷你那么用力的打他万一震到他的伤口了怎么办?”

“这有啥?臭小子受过那么多伤早就习以为常了,况且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得很,打两下又怎么了?”

“爷爷你可真不讲理!”

“嘿!你个臭丫头,怎么那么拎不清好赖啊?我这是在帮你帮你帮你诶!咱们俩才是一边的!”

“我才不要和你一边呢,我是我老公这边的!略略略……”

只见,软软特别俏皮的冲爷爷吐了吐舌头后就一头扎进了萧腾的怀里,故意在爷爷面前秀恩爱,她这副活宝模样愣是把爷爷逗得一愣一愣的,笑得合不拢嘴。

对于老年人来说,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当然是多子多孙家庭和睦,加之爷爷对软软的喜欢简直喜欢到了骨子里,真的就是不管软软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可爱极了。

比起那个从小就只直到冷着一张脸半天都蹦不出来一句话的孙子萧腾,爷爷当然更喜欢软软这个随时都会冲他笑的小活宝啦!

“行啦爷爷,我就不跟你逗乐啦,你快出去吧。先说明哦,我不是在赶你走,只是,爷爷你也知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完全呢,你现在其实比我还更需要静养,所以呢,你就听话点,赶紧出去外面的隔间躺一会儿吧,不然的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给爸爸妈妈打报告,让他们把你送回去,不让你在这陪夜了!”

“臭丫头,我还真是怕了你了,一把年纪了还被你吃得死死的!行了行了,我这就出去躺着,你可千万别打我的小报告啊,我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跑回去住别墅,一家人就挤在这个小套间里多好啊,温馨得很。”

“还‘小套间’呢!这个套间可不小啊……”

“我那就是个形容词,那么较真儿干什么?”

“我要是真的在较真儿,爷爷你现在就已经被送回家里了!”

“别别别!我走,我走还不行么!我走还不行么!”

看着爷爷一溜烟的就“逃”出了病房,软软在病床上笑得床都颤了。

萧腾的爷爷和软软的爷爷年纪相仿,同住在公司大院儿里的时候两家又是邻居,所以在软软的爷爷还没有去世之前,软软就已经把萧腾的爷爷当成了她的爷爷。正因为如此,萧腾的爷爷才能够感觉到软软发自内心的对他好,从而也就更疼她了。

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其实最开心的非萧腾莫属。

这么多年来,萧腾一直都很清楚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更清楚自己在爷爷面前除了和爷爷谈一些比较严肃正经的话题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陪伴爷爷的用处。可爷爷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他对那些什么政治啊公司里的事其实也没有从前那么上心了,反而,他更希望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享受天伦之乐上。

而这,正好是萧腾做不到但软软却能做到的,而且还能做得非常非常好,常常都能把爷爷逗得眉开眼笑。

从这方面来讲,萧腾其实真的很感激软软,正因为她的耐心和开朗,才能帮他弥补他性格上的缺失,陪爷爷度过一个开心愉悦的晚年生活。

送走了爷爷,萧腾特别心疼的在软软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尽是抱歉,只见他侧身准备把啼哭不止的小胖子从软软的身上抱起来让他来哄,给软软减轻点负担,但让他和软软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把小胖子抱起来的那一瞬间,小胖子竟然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些。

惹得软软心疼得紧,急急忙忙的又把小胖子重新报回了她的怀里。

就像带着魔力一般,软软刚把小胖子放在她的胸前,小胖子立马就止住了哭声,还眯着眼睛冲软软笑了一下,笑得软软心都化了,捧着小胖子的脑门儿就狠狠的亲了他一下。

就在软软抬起脑袋准备向萧腾邀功说他们家的小胖子真可爱的时候,她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萧腾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嫌弃,甚至是一丝的敌意,正目不转睛的瞪着她怀里的小胖子。

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被萧腾这么凶狠的瞪着,软软立马就不乐意了,一改温柔宠溺的模样,也回瞪了萧腾一眼。

“喂喂喂!你干嘛那么凶啊!小胖子从出产房到现在才第一次哭你就这么嫌弃,亏你还想当个好爸爸呢,现在就已经出局了好吗?!”

“不哭了吧?”萧腾顾左右而言他,顺手就把瞬间秒睡的小诺诺抱回了他手里。

“你干嘛呀萧腾?你要把他抱到哪里去?”

“婴儿床?”

“放什么婴儿床啊?!就让小胖子在我怀里睡呗,你看他睡得多舒服啊!”

“他倒是舒服了,我不舒服。”

“萧腾你不舒服吗?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吗?”

软软一本正经的望着萧腾,根本没有意识到萧腾话里有话,更没有察觉到萧腾的别扭。

直到萧腾一边把小胖子放进婴儿床一边忍不住碎碎念时,软软才恍然大悟,萧腾这竟然是在和小胖子吃飞醋呢!

“我警告你啊臭小子,以后你要睡觉就乖乖睡,要想有人哄就让我来哄你,别去黏着你妈妈,更别动不动就在你妈妈胸前拱来拱去的,听到没有!”

虽然萧腾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他和小胖子两个人能听得到,但软软故意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努力把脑袋凑过去,还是把萧腾极为反常的幼稚行径给尽收眼底。

“噗哈哈哈哈!萧腾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啊!连小诺诺的醋你也吃!”

“谁说我吃醋了”,萧腾一脸傲娇,死不承认的嘴硬道,“小胖子那么胖,我只是怕累到你。”

“嘁!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萧腾特别邪魅的勾了勾唇,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折射出来的尽是痞坏。只见他放好小诺诺后不紧不慢的回到软软的病床旁,二话没说捏着她的下颚就吻上了她的唇瓣,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就算他真的吃醋了,她这个小丫头也绝对不能笑话他!

当萧腾意犹未尽的松开软软时,软软的肚子已经传来了好几次打鼓声,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虽然每次萧腾都用这同样的方式惩罚她,虽然她也已经渐渐习惯了,但她还是不得不说,这个臭萧腾还真是够狠的!尽管她也承认,萧腾的吻其实还真是挺舒服的,她也挺享受的,可这个臭男人每次一吻就吻很久很久,不是把她吻断气就是把她吻得前胸贴后背!

这分明也是变相的“虐待”嘛!

软软是晚上生的宝宝,被萧夫人强制性的留在医院多待了两个白天后,再第三个白天的早晨,萧腾就带着她和他们的小胖丁顺顺利利的出院啦。

只是,和软软的开心与兴奋比起来,萧腾的心情在这些正面的情绪之上,还多了一种情绪,那就是担心,深深的担心。

尽管他早就已经在各个方面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他唯独不敢用软软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无论做到了什么程度,他永远都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要保护软软,而且还是要把软软保护好,连一丁点小小的擦挂都不能有。

可事实却是,在软软住在医院的这两天半的时间里,无论是软软还是萧家上上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出过一丁点小小的差错。

每天的饭菜都是黄姨在家里做好了带过来的,即便如此,萧腾也担心黄姨在路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被人给利用了,所以每天的饭菜他都会让孟陆用专业的仪器测试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会让萧家的人食用。

每天软软的用药和小胖子的一切检测包括洗澡这种原本护士就能做好的事情,白岑岑的妈妈也坚持要亲自来做,毕竟她也知道萧家家大业大目标也大,哪怕是在医院里面,如果没有她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帮衬着,搞不好还是会被人给钻空子。

加之软软的总统病房套间里里外外都有萧腾的心腹们在把手着,在软软住院的这两天半时间里,一切的一切都可谓是风平浪静,就好像之前他们所有的猜想全都是自己吓自己似的。

但正是这样的风平浪静,却让萧腾的心里感觉不安极了。

这难道全都是他们自己吓自己幻想出来的境遇吗?难道根本就不存在一个想要对他们下手的“对方”吗?又或许是因为,他把所有的保护措施都做得太到位,以至于对方根本就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

萧腾当然希望事实是前者,但他却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深思熟虑后者、

如果眼前的风平浪静是因为对方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那么,从软软离开病房的这一刻开始,外面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成为对方的机会,这让一向淡定的萧腾在此时仅仅只能表现出表面上的淡定,实则内心却是煎熬到不行。

还有那个软仪。

因为他们手下的人确实证明软仪已经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回了国内,那么萧腾就坚信,萧夫人那匆匆的一瞥一定是看到了软仪本人,绝对不可能看错。

既然如此,那么软仪呢?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已经逃离医院了,还是依然还藏在医院里面?是逃出去躲了起来不想被人找到,还是逃出去找地方埋伏了起来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一路上,虽然萧腾什么都没有说,但他那紧张的把软软和小胖子护在怀里的表现就已经让软软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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