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源于我的一个梦,与现下手中写的故事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也不保证哪天头脑发热,就把它衔接上去了。总之想要写出来就是了。
————这就算是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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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几乎没有光,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长期没有接触到阳光,皮肤也现出病态的白。人们机械的活着,冷冰冰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在那瞳孔之下却又翻滚着名为“希望”的光芒。无论如何,人类,依旧坚强的活着。
————星际史开篇
已经转过多少个转角了?
记不得了。
到处是一片灰色,惨淡,透着冰冷的味道。这里到处都是门,门与门之间几乎没有间隔,那一道道金属质感的门,让人感到压抑,我几乎怀疑下一刻便将窒息。
死寂,使得,除了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就再也听不到其他。我跟着她走,然而心中已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真的会跟她走。
为什么会跟她走?
来不及多想,她突然的小跑起来,我便也只好跟上。
她跑的很急,但是脚步并不慌乱,因为对这里的一切都足够的熟悉。
我一边跟着她,一边回忆起她说的那句话,“我带你去看光。”
该死!
已经走到哪里了?
又一个转角,她匆匆跑过,似乎没有看到站在角落的那个人。
那个男孩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然而眼神却既空洞又冰冷,就像是身处的这里一样,好似这个连土壤都没有的地方才会存在的某种特产。
他站在角落的阴暗处,被阴影所笼罩,,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隐隐间给人一种错觉。但我能够感觉到,他看得到我,用一种我所嫉妒讨厌的眼神。那是冷漠的眼神,我看过很多,也深深的被那种眼神刺伤过,即使他已经远远的落在了我的背后,我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咚咚咚!咚咚咚!”脚蹬在金属地面所发出的声音不停的在到处回荡,弄得我不禁感到头晕。我强打精神跟上,她停了下来,声音却仍在回荡。
前面是一大片的落地窗,但是用窗来形容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不对,,倒不如说是一大片的玻璃墙。
墙外漆黑之中点点的光在闪烁,黑暗之中有什么在不停地翻滚,就像是黑瞳中翻腾的光。
她转过头,一片灰白。
她就拿那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对我说:“看!有光!”声音很轻柔,像是丝绸一样。我看去,那不易察觉的角落有着忽隐忽现的光。我将脸贴在玻璃上,极尽目力向那个角落望去。
是的,有光。
这里便是尽头了,在这尽头却还有着一扇门。它不同于那些千篇一律的金属门,那是一扇木门,用手抚去满指的光滑,却透着厚重。她极努力的去推它,却只是使门与门缝之间露出一条小小的缝。
相对那扇门,她显得那么弱小。然而,她却未曾向我望来以求得我的帮助,只是执拗的与那扇门比着谁的力气大。这种执拗之中所表现的远远不是先前的弱小,那是另一种方式的强大。我很喜欢这样的强大,于是便愿意与这强大为伍。
我推向那扇门,也诧异于这门后竟然似乎顶着一根强力的弹簧,推起来真真费力。
那道缝越来越大,她“嗖”的一声就钻了进去。我轻轻撤力。忽的感到孤单,可是这孤单是那么的熟悉,它本是我的老友,竟让我感到不适,实在是很不合情理的反应。
那转角处有光,是人的眼珠反射的光,没想到在这灰暗中我竟能察觉。
是那个男孩。
我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臂,潜藏心底的恐惧在这一刻决堤而至,顷刻间袭满全身。
门骤然裂开一道缝,她便又如一阵风一般闪出,门内没有任何的声音,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径自向我走来,又背对着玻璃墙坐下侧头望着远处。那个男孩便走开,亦或许隐没,至少我暂时看不到他了。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静静的做在一旁。
“你们叫它‘宝宝’?”
她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我微微一慎,这个女孩有时候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体贴人呢!
但是既然提起,便真的勾出我的许多往事。何况她是唯一敢于接近我,并跟我说话的人了。忽然之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孤独感是从何而来的了,是她让我不再孤单,如果她离开,才又真的孤单。
“那时候大家想了很多的名字,千鸟说叫天照,因为她是日本人,当然比较倾向于这种名字。文森特说叫因特侠,他是美国人,美国盛产各种侠。当然这种名字实在太难听了,刚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后悔了。”
“噗!”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并没有因为她打断了回忆而感到不高兴。
我也笑了,“是啊!那段时光也许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时大家在一起玩闹,相当开心。”
“后来大家都取了很多的名字,带有太多自己国家的色彩,自然没有人同意。我平常不太爱讲话,所以当时除了在一边听,根本没有在意那么多。千鸟看我不说话,就叫我想一个,我没有多想,就叫了”宝宝“。这个名字反倒没有人反对,出乎意料的就通过了。”
“宝宝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现的相当高兴,当然,更多的只是高兴于自己有了名字。“
我有些感叹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认为生活会因为认识了一些人,或是多了些什么就会改变,但是最终证明,我想的太美好了。”
她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听众,因为她只想要听自己想要听的,而不在乎我想要讲的。
她歪着头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件新奇的事物,又像是要从我身上发现点什么。
“虽然官方对你们进行了丑化,但是具体的事情我还是有所了解的。第一批发现人工智能的人,对你们来说是怎样的感觉?”
我听了摇了摇头,几乎所有人都将我们当作罪人,没想这里还能够碰到一个了解实情的人。
“我们---算是朋友吧!”我有些不确定,“我那时只是个很普通的高中生,喜欢看漫画,喜欢做各种不切实际的梦,虽然喜欢,但不代表真的发生些什么。但是也许正因为我的特殊所以联盟政府才会允许我活下去吧!”
她似乎有些同情我,“所以被到处流放---”
我没用感到不悦,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才可以放心。但是即使是一条虫子也会被人担心有一天会蛀坏大树,所以我总是到处漂移。有远见的人想着我也许有一天会有更重大的用处,他们相信一个孩子会很好教育,让那个孩子为了人类的利益而做出一些牺牲。所以我活着。”
我看着外面隐隐间在转动的星辰,想起很早以前的说法,天上的每一颗星就是死后的一个人,这种说法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但是我又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因为我很想念那些人,想念到有些忧伤。
一只手伸了过来,抹着我的眼睛。
她看了看有些湿润的手指,望很温柔的望着我的眼睛,“你哭了。“
我有些慌乱,更乱的是心。
连留下眼泪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到底是心麻木了,还是泪流的多了?
我对她笑了笑却不去试图擦干眼泪,倒不如让眼泪多留一会儿,去体味那种心境好了。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与他们的相遇只能够说是偶然,但是后面的事情却让我不得不面对那名为‘天意‘的东西。一无是处的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游戏。智依是韩国人,更是韩国电竞界的NO.1。那天我跟她对了一局,结果自然是输了,但是她却忽然加我,说我打得很好。我不知道那些,只是很少会输,多数时候是队友的问题,也没有当回事。”
我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她总是那么拼命,充满活力和朝气,更是她将我带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之后我们经常聊天,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很乐意去聊,但是她更多的总是邀请我去对战。事情很奇妙,就这么认识了其他人。他们各自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在他们的领域,他们甚至就是统治者。“
“生活就是这样---“我突然不想要说太多,虽然确实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去说,就想那句话”说来话长“并不是想要短说就短说得了的。
她又开始望着我了,又开始望着外面的星空。
星空很美,从古至今就被人们所赞扬。但是当你真正身处星空,你才能够深刻体会到那份孤寂和落寞。就好像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何况星空更像是人们的玩物,来了兴致了看那么几眼,多数情况下我们头顶就是星空,却没有多少人回去认真看它。
她喃喃道:“星际公元0年,发现具备完整人格化的人工智能。侦查表明被多国不法者联合控制,表决通过军事打击。在敌人毫无防备之下,击毙其众。然人工智能已被下达指令,人类与高科技智慧之间的不对等战争即将拉开。世界联盟第一时间通过人类拯救预案,启动分和式逃离舱体,启动等级优先救援计划。“
我听着那些完全错误的东西,心中却没有了初时的那份愤怒,只是有些嘲讽的一笑,笑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们。
“人工智能是不会允许存在的,因为那足够的危险,在科技诞生之初这是所有人都约定俗成的。人们只当做幻想,或是用在小说里,却不知道人工智能不止一次的降临过。“
我看着她说道:“我承认,那些顾虑并非不存在,可惜他们没能够更好的处理这一切。记得小说家卫斯理就写过一件类似的事,虽然最终人工智能死了,但是我想最终能够与自己心爱的姑娘见上一面,如果它有灵魂,一定是欣慰的吧!“
她突然低下头,对我说道:“对不起---“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又想要代谁道歉?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遭受到了世上最严厉的惩罚,他们本身就是背着罪责而活的,这已经足够他们受的了。
可不是吗?太空分离式逃生舱到底能够装多少人呢?等级优先权又是什么东西?人类最终因为恐惧做出了最错误的选择,他们又背弃了同类,逃到了这里。最终只是自己将自己葬身在这块可怜的地方罢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就整个蜷缩起来将自己抱住,似乎很冷。
“你说---地球上的人们现在怎样了?”
我苦笑了声,微微摇头。
“不知道,也许活着,也许都死了。“
聊的太多,既沉重又无聊,所以我便不愿意再说下去。
起身。
我们沉默的走着,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