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良愣了一下,道:“这个不清楚,不是说是中央有命令吗?”飞修文的突然离去像个谜团一样,惹得众人猜测,甚至一些国外的媒体都极为重视,张家良也一直琢磨不透,中央为什么会在何总来华南的时候,命令飞修文进京。
丁胜淡淡的笑了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张家良,他看得很仔细,似乎在看透张家良的内心,用低沉的声音道:“有个事情我现在跟你说一下,飞修文同志有可能回不到华南了!大家都知道飞修文被中央命令进京的,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被中纪委强制带回京城的!”
听到这话张家良的身体一下子定住了,只觉得脑袋“轰”一声,霎时乱了,飞修文被双规?张家良无法相信这是个事实,他嘴唇连连掀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才道:“刚才何总还说……!”
“何总是为了消除外界的议论,将影响降到最低,尤其是的外媒,比狗鼻子还灵,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丁胜知道张家良想说什么,打断解释道。丁胜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继续道:“家良同志,飞书记的事中央自有说法,我们先不要非议,这次要不是因为调查童坚成省长的事,还不能发现飞修文这么大问题,很让人痛心呀?”说到此处丁胜长吁短叹一番,处在他那个位置,确实感到党培养一个优秀干部这么多年,到了如此高的位置,再发生这样的事,确实很令人惋惜,而张家良感受最多的是吃惊,因为飞修文的被双规事先毫无征兆,很是突然,虽然之前袁大头的事很是怪异,张家良和政法委书记胡晓光讨论时,均有所怀疑,但是却毫无证据,想必是童坚成车祸案引起中央的怀疑,寻根究底追查下来,最后查到了飞修文身上,这次揭开这个盖子。
“这事年前已经有了眉目,只是为了过一个祥和的春节,一直推迟到了现在,华南省省长的职位也是因为飞修文的事而变动,不得不将正在中央党校培训的严璐梅同志安排到了华南省,也是出于对这方面的考虑,毕竟当初的第一人选重阳市市长夏名扬同志履历不够光鲜,虽然政绩亮眼,毕竟缺乏主政一方的经验!”丁胜的话说的很贴地气,俨然是把张家良当成了自己人看待。
听丁胜讲完,一切真相大白,都说异常即为妖,年前的省长位置换人,而且来的很匆忙,这本身就值得怀疑,现在看来一切都能追根求源找到原因的!
这次的何总前来华南调研,让他明白了太多事,以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来华南,为什么会掌管清明都找到了原因,这都是中央发展大西北,孔雀东南飞的布局,不过自己在清明的成功,极大的为国家的大政策提速,让这一天早早的到来而已。
夜晚的华南偶尔还会又冬末春初的寒意,外面凉风阵阵,张家良穿着长衣,他的身影被路灯昏暗的灯光拉得老长老长,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萧瑟,贾青开车不敢跟的太近,紧跟在他后面五米的位置,他给张家良当开车时间很长了,一直都是司机兼警卫的身份,甚至也可以说是保镖,他能看出现在的张家良心情很负责,心里斗争激烈,他不敢打扰张家良,这个时候张家良真的需要静静。
何总第二天一早乘专机离开,华南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一切似乎都没发生什么变化,但一切似乎都与以前大不相同,因为自那天以后,飞修文再也没在这里出现过,当天晚上丁胜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这个时候一定稳住局面,因为严璐梅初来乍到,并不具备掌控的实力,现在唯独他,也只有他或许能让这段时间平稳的过度并且结束。
新年回来之后,张家良就一直待在省委的办公室,很少去清明了,倒是清明的干部到省委汇报工作的次数明显增多,在清明,张家良自信还能轻松掌控局面,尽管有很不安分的班文乐,但是自己要想收拾他也是分分钟的事,既然陈书记和何总均希望自己把重心放在省委,那自己就索性遂了他们的愿,尤其是班英华,为了让班文乐掌控清明,用尽了手段想让张家良离开,张家良想的是即便自己离开了,班文乐也不能在清明为所欲为。
网上有关飞修文的新闻很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各个版本都有,尽管宣传部采用了各种办法,包括屏蔽关键字、删帖等,均不能很好的奏效,这个时候张家良征询了严璐梅的意见,召开了一次常委会,而飞修文的位置,空空如也,张家良和严璐梅分坐左右,这个时候大家再来看张家良,才感到此人的可怕不知不觉间,在张家良到来的一年内,华南省居然连书记和省长均易主,清明也是,市长和专职副书记也下场凄惨,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不声不响的就把所有事都办了,而他自己,稳坐钓鱼台,位置稳固。
虽然这些事情未必都与张家良有关系,但是大家难免都会猜想,这下子更是把张家良妖魔化了,当然最耀武扬威的要数义华彩,她与飞修文斗了多年,虽然她一直处于弱势,但是始终死而不僵,坚持到了现在,把飞修文熬了下去!有关飞修文的传言很多,大多就是涉黑、贪污,纠结部分地方势力,变卖国家资产,甚至于在童坚成掌握了他部分证据后,联合袁大头制造车祸,将童坚成女儿留学费用的事曝光,彻底把童坚成打下神坛,而为此,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会议理应有严璐梅主持,严璐梅一改年前的颓势,会前先是一通通报,通报春节期间出现的一系列问题,以及交警执勤不到位的情况,矛头直指政法委书记邵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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