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要塞,华夏帝国皇帝临时办公室里,我和李继开吞云吐雾,大吹牛逼,这一仗打得有惊无险,甚是刺激,我俩一会儿对着吹捧,一会儿互相揭短,看的旁边的黎筝一愣一愣的。
黎筝这小妞自从遭到我们的怀疑之后,李继开表面上没有疏远,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让她参与的,比如沈经的二十一世纪的行动,比如这次突袭行动,黎筝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终究战争升级,李继开作为皇帝也事情太多,黎筝也不宜过多的介入。
说到沈经的任务,到现在这小子还没有个回话,我这心里直忐忑,别是让人家给连窝端了吧?
事实上,这段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太过的机密被泄露,这可能与魏南那厮狼狈不堪有关系,这小子东躲西藏的,惶惶然不可终日,八成也没心情、也没能力在去给华夏帝国搅局。
我们正吹的云山雾罩,卞泰敲敲门进来了,阴沉着脸,瞧见黎筝也在,勉强的冲她咧嘴一笑——笑的太难看了!
卞泰把一份战报放到李继开的桌子上,李继开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忽然诈尸了似的道:“沃靠,一个没留哎,大获全胜,啥?咱们的战士居然有殉国的?居然还有……受伤的?太过分了,华哥都没受伤,他们居然会受伤?”
我大怒,一把抓过战报,恨恨道:“你怎么说话呢!”黎筝捂着嘴在一旁莞尔微笑。
战报上写明,日军的三个重炮阵地全部被摧毁,日军伤亡人数无法统计,我军特种兵阵亡一人,重伤二人,轻伤十七人……
这个战果确实值得称道,这也是我第一次亲身参与特种兵的作战,看来开着外挂作战,确实很YY——谁知道这50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能不能在冷兵器时代颠覆一个王朝?
卞泰面容冷峻,显然是非常不爽,我和李继开有点儿莫名其妙,李继开道:“阿泰,此战我军大获全胜,你还有什么不爽的?想要什么封赏?直接跟朕讲吧!”
卞泰满面悲愤道:“我的一个弟兄战死了……”
我和李继开面面相觑……李继开温言道:“阿泰,那可是你的亲人?”
卞泰面无表情道:“不是!”
李继开继续不解道:“战场上枪炮无眼,战士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在正常不过,你又何必如此悲伤?此战日军被击毙数百人,伤者无数,却如何抱怨来?”
卞泰一字一顿道:“我的弟兄们的生命,无比金贵,岂是小鬼子可比的?陛下,您可知道我培养一个战士花费了多少精力?战士们之间情同手足,尽管获此大胜,但是弟兄们仍然闷闷不乐,我心里也不好受哇!”说罢居然眼窝转泪了……
说实话,这事儿让我觉得我这人特没人情味,战争嘛,哪能不死人?有个牛逼将领怎么说来着——历史就是由鲜血和白骨堆砌出来的!啧啧,透着那么的冷血!这话咱认同,一场淞沪抗战,帝国的军队就为国捐躯了数万将士,光我的人民卫队,就损失了万余精锐,若是每一个战士我都掉几滴眼泪,那不就成了伤心太平洋了?
按说卞泰也不至于这样,所以我和李继开就很奇怪了,我认为,他是心疼了……
确实,培养一个特种兵战士确实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再加上兄弟情深,有些情绪波动是在所难免的,在战争初期,他的战士没有现在这么强悍,充其量也就是个尖刀部队而已,战斗减员也不是很心疼,但是培养到现在还能幸存下来的战士,绝对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了,每损失一个就会非常肉痛!
卞泰见我们默然不语,续道:“陛下,华哥,我是真的心疼啊,尤其是干这样的一个小活儿,都会有战斗减员,这让我和弟兄们情何以堪?”
李继开琢磨半天,问道:“你这跟我作秀半天,到底想干嘛?”
卞泰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陛下,华哥,再去和弟兄们见个面吧……”
李继开这小子政治上就是比我成熟,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卞泰这是用这个战士的殉国来要求我们去给他们鼓舞士气。
李继开看了我一眼,面露征询之意,我对卞泰笑笑道:“阿泰,你也别太难过,给弟兄们做做工作,要是每个战士殉国,都这样伤感,那咱们别打仗了!天天抱头痛哭得了,我知道咱们的战士金贵,但不流血,不牺牲,那是作训,既然是战争,那就得付出代价,直至生命!”
卞泰苦笑道:“说的多好啊,我的意思是,华哥你去给弟兄们讲两句,他们都很期待再次与您并肩作战!”
我笑了笑,道:“下次吧,下次你的战士们再次出征,我去给他们训话!”这事儿咱懂,要是啥要求都答应,含金量就低了,就好比一个影视明星,甭管什么莫名其妙的综艺节目都受邀参加,那就不是明星了,那是刷存在感……
卞泰不甘心的看了看李继开,李继开也点点头,对卞泰道:“去吧,别告诉弟兄们,我曾参与战斗,多树立咱华哥的形象,部队需要偶像!”
卞泰叹了口气,敬了个礼走出办公室,临了还没忘顺走我放在茶几上的一包中华,我对他怒目而视,卞泰讪笑着从兜儿里拿出来两包没开封的日本烟,道:“孝敬二老的,不太好抽,就是个战利品,意义重大,嘿嘿,意义重大!”
我俩没表态,黎筝倒是笑靥如花的问道:“就没有给我的礼物吗?下次也带我去执行任务好不好?”
卞泰落荒而逃……
黎筝笑眯眯的看着我俩道:“这身行头脱了吧,光在我面前秀有什么用啊,华哥你也是在沈琪姐姐面前秀秀。”
李继开哈哈大笑道:“他早就秀过了,第一次遇袭时候,比现在帅!”说罢偷眼看了看黎筝的反应……
黎筝捂嘴偷笑道:“你们还是换换衣服啦,我回避一下。”说罢,把李继开签完字的一部分文件整理整理,郑重的敬了个礼,也走出了李继开的办公室。
我和李继开心照不宣的对望了一眼,我嘟囔道:“要么就是冤枉,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
李继开问道:“沈经还没有消息吗?对了,嫂子她们到重庆了没?”
我摇摇头道:“你这俩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了,好了,换衣服吧,我去看看这次日军进攻的战报去……”起身,拿起一包日本烟扔给了李继开,自己揣了一盒,溜达出李继开的办公室——我是唯一离开他办公室,却不给他敬礼的人!
很显然,日军的进攻尚未结束,我衣不卸甲,走到瞭望口,看着外面的战场,日军明显进攻节奏缓慢,没精打采,看来这一轮进攻又是惨败……
战场也没啥好看的——一点儿都不精彩,鬼子进攻严重缺乏激情,这让我看的哈欠连天、百无聊赖。
果然,远处的枪声渐渐稀疏,日军开始按部就班的撤退,战场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我回到我的办公室,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摆弄手机——沈经和沈琪谁都没给我留言,等待消息的滋味很不好受。
呃,沈琪,沈经,这俩都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