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华夏帝国曾用过肩扛式地对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和版本,我对该产品操作的便捷性、兼容性、物流体积、供货周期、当然,最关键的是弹药补给问题,一一进行询问,直到得到满意的答复,唐非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关于*的参数,一定会发电子稿给我,让我们的兵工厂能够批量制造,实在不行还能提供技术支持……
我对这些“售后服务”很满意,于是预定了300套肩扛型和200套车载型,又加上2000枚*,唐非乐的眉开眼笑……
沈琪这个女孩子,对这些冷冰冰的武器自然兴趣索然,只是看到微型的小手枪后,显示出浓厚的兴趣,唐非当然表现出乙方独有的那种心照不宣和大度,马上让两位“职员”录入条形码,5只,嘴上忙不迭的道:“这是赠品,赠品,赠送子弹500发……”
接下来的采购都是零头八碎,完全是我看着好玩儿的东西,就随手弄个百八十只,就算是派不上用场,拿回去研究将来肯定也能批量生产的。
其实我本想采购一些小型迫击炮,后来考虑到物流问题,只好放弃了——那玩意的包装,一门迫击炮都得一趟时空门,这还不包括炮弹……我弄500门迫击炮,我都怕时空门超负荷工作把门簧弄坏了!
想到这,我对唐非道:“走,去看看你们的时空门。”
唐非自信满满的点点头,说道:“时空门不在这里,一会儿咱就去,你还再看看其他的货吗?”
我以不在前线,不了解具体需求为由,离开了这个别墅,我们一行三人,换乘了一辆不显山不露水的二手现代,唐非亲自开车,穿过了海参崴市区,唐非沿途给我们介绍海参崴的地理、历史、风土、人情,言语中对海参崴的情感颇为炙热,一直在强调海参崴是中国领土,这让我有些惊讶。
二手现代驶离了海参崴城区,渐行渐远,唐非告诉我们,我们去的地方大约三个小时的行程,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子。
二手现代在广袤的旷野中行驶,一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或是行人,我和沈琪坐在后排,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唐,以你的看法,我哪儿惹到魏南了,他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没把他家孩子扔井里,也没抢他的女人,呃,他好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唐非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端起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叹了口气道:“我的背景,你们一定调查的很清楚了吧?”
我摇摇头道:“那不是我的事儿,我的任务是保住我的命……”
唐非续道:“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
沈琪接口道:“爱听,我最爱听每个人的经历啦!”
唐非罕见的憨憨一笑,娓娓道来:“我的家庭背景比较糟糕,用大陆的话讲,叫‘地富反坏右’,我爷爷是国.民.党的少将,黄埔出身,我的祖籍是江苏,我的老家被日军屠杀殆尽,我们与日本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爷爷曾为抗击日本侵略者立下汗马功劳,抗战即将结束时晋升少将,后来不愿打内战,解甲归田,后来全国解放了,我家的成分高,遭遇了那场浩劫……”
我静静的听着,沈琪忽闪着大眼睛,像是在听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呃,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唐非继续道:“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不比日本人对中国的摧残差,但是中国是我的祖国,我没有道理背叛我的祖国,爷爷被扣上了‘特务’‘内奸’‘人民公敌’的帽子,终于被迫害致死,爷爷临死前告诉我们,不要背叛我们的祖国,这是我们国内的浩劫,与我们民族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日本人!”
我叹息一声,思绪被他带回到那场不堪回首的历史,唐非说的很平淡,但是却每个字像块巨石压在我心,喘不上气来……
“我们一家就一直低三下四的生活。后来改革开放,拨乱反正,我的家庭才过上正常的日子,由于我家成分不好,父母一直都在劳改,落实政策后,也没有合适的安置,我的父母就开始干‘个体户’,寻思着就算是再有运动,也无非就是‘资本主义尾巴’的帽子呗,经历了那么多,无所谓了……”
沈琪的表情像是在听一个玄幻小说,尽管很多疑问,却也不好意思开口多问,我点上一支烟,也只是默默的听着,生怕惊扰了唐非的思路。
“华夏,你还记得改革开放初期,有个词儿叫‘倒爷’吧?我的父母就做那些生意,苏联解体之后,我的父母就直接和俄罗斯人做生意,呃,那时候叫‘独联体’,往返于漠河与俄罗斯之间,也算是小有斩获。”
我轻声插嘴道:“你就是那时候和俄罗斯黑手党开始接触的?”
唐非点点头,继续道:“那时候我还小,十七八岁吧,越境做生意免不了和当地的黑社会或警察之类的打交道,一来二去,和一些俄罗斯的黑社会扯上了纠结。”
我疑问道:“你家教那么严,你怎么会入俄罗斯籍呢?”
唐非不以为然道:“当然是为了做生意嘛,我入了俄罗斯国籍,是为了家里的生意更方便,这种状况大约持续了几年吧,父母操劳了一辈子,也小有积蓄,就不打算在奔波了,我则加入了猛虎组织,至于怎么加入的,抱歉,不太方便和你们讲……”
我笑道:“理解,理解,终究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嘛,严格意义上说,咱们是敌对的……”
唐非嘿嘿一笑,继续道:“接下来的事儿就有趣了,我们组织内其实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主要成员构成,你肯定也了解了,意大利人、俄罗斯人、中国人和日本人,而在海参崴的,则主要是中国人和日本人居多。”
我暗暗点头,这确实和我所掌握的信息是相符的,也和我以前的推测也差的八.九不离十,我伸了个懒腰,恢复了轻松的谈话状态,揶揄道:“于是,亲华派和亲日派为了争权夺利,就打起来了呗?”
唐非神情也轻松了许多,继续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人吧,是个比较偏执的民族主义者,本来瞧小日本就不爽,当然,组织里的那伙日本人也是一样瞧着中国人不爽,这种矛盾由来已久,只是受制于组织纪律,才没有出大问题,之前我们的配合还是不错的……哎,你要是抽烟把窗子开个缝好不!”
我讪讪的把车窗欠点儿缝,催促道:“继续继续……”
“大概两年前吧?可能更长点儿时间?老板的邮件就到了,说卫斯理博士在研究时空门,让我们海参崴的骨干成员密切关注此事,于是我和水野春树,呃,中国名字叫魏南,一起回国执行任务,一开始的时候配合的很好,直到你的出现……”
我正叼着烟嘬呢,一听提到我,一口气没喘匀,剧烈咳嗽起来,沈琪边笑边给我捶背,我示意没事,让唐非继续。
唐非也幸灾乐祸的笑,继续道:“瞧把你吓的,咳咳,你呀,千不该万不该,把三七年那伙旅行团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