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ri的思过惩罚结束了。
重新站到校场之上,刘延昭突然感觉心中舒服了许多,不止是他,周围的七郎等人也是jing神抖擞,为了今ri的演练,昨夜更是早早的歇息,连象棋都放到了一边。
和前几天一样,今天的cao练仍是对练,只不过刘延昭所在的一营被放到了后面,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仍然与常磊的‘冲天’营交手。
这一次,似乎责罚起到了效果,双方都没有了之前的混乱,虽然在配合上还欠缺默契,但至少是好上了许多。
没有那般的混乱,演练的时间反而长了些,不过最终仍是刘延昭所在的‘锐’字营胜了。
对着刘延昭竖了竖大拇指,常磊大声的劝慰一番部下,没有沮丧,却多了几分斗志。
看来这办法不错。
点将台上,刘继业暗自的微微颔首,正是那ri的刑责,这几天对演效果明显大不一样,加紧练上一段时间,也好在不久之后能击退那来势汹汹的宋军。
抽签轮换,ri落之时,刘延昭等人又对演了一次,对手是建雄军的另一营,不过结果却是相同的,最终七郎纵身一跃,摘下了他们的旗帜。
带着热气的风突然生了出来,鼓鸣声响起,到了ri落歇息的时候了,不得出营的禁足已经取消,刘延昭便牵来马与几位哥哥一道回府。
“怎么,大哥,爹他今晚不回去了?”
营门外,三郎见到孤身而来的大郎问着,后者摇了摇头,“宋军有集结之势,怕是又要大举来犯,爹正在思索对策,让我们与娘说一声,今夜留宿营中了。”
“可恶,贪得无厌的宋人,我汉朝并无征伐之心,却总是派兵前来,亡我之意不绝,真是狼子野心!”
听了大郎所说,三郎恼怒的将手中马鞭隔空抽了几下,惊得一边的坐骑举蹄长鸣,这下更让他生气,猛的一拽缰绳,恶狠狠的道,“叫什么叫,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好了,三哥,战事不是你我可以做得了主的,你也别为难马了,杀了它,难不成三哥要徒步而行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刘延昭懂,可拿它来劝说肯定是适得其反,倒不如用马匹来打趣一番,缓和一下气氛。
毕竟战马可是稀罕之物,哪怕北汉邻挨着契丹,半主半臣,也没有多少的战马,所以能有一匹战马之人都是格外的爱护有加。
“好了,不要闹了,都回府吧,记得娘若是问起为何这几ri没有回家,就说是营中有事缠身,千万别说漏了嘴。”
“放心吧,大哥,我与三弟,五弟没有回府就是为了帮你们来圆谎,定不会让娘亲他们知晓的!”
二郎一跃上马,三天没有回家,心中倒是有些想念,遂率先抽起了马鞭,朝前行去,身后的几人见他这模样,不禁莞尔一笑,纷纷上马随行而去。
“大哥,你们回来了啊!”刚到门口跳下马,便见八妹欢快的飞奔而来,口中喊着大郎,可扑去的方向却是刘延昭。
“这小鱼儿真是的,眼中尽是六弟,视我们几位兄长于无物,气煞人了!”
三郎吃味的说着,门后闻声出来的管家刘带着家丁接过几人手中的缰绳笑着替八妹辩护着,“三公子你不知道,小姐这几天可是每ri申时,太阳还未落山便在这里等着诸位公子回府,今天终于等到了,自然是高兴异常了。”
每天都在等?
刘延昭心中一暖,将八妹拉到身前,看着她额头上细小晶莹的汗珠,想用手绢给她擦去,可是想到穿着铠甲,而且平时也没有带着手绢的习惯,当下便用手抹了抹。
在欢笑声中,拉着她一道进了府,兄弟几人各自回院子换下铠甲,八妹则是跟着刘延昭而行。
“六哥,吃过玩给我讲张生与崔莺莺的故事好不好?”
端着半铜盆进水走了进来,正穿好衣服将铠甲放到一边的刘延昭忙上前接了过来,湿了湿汗巾递给她,“就知道你惦记着六哥没好事,现在露出小狐狸尾巴了。”
将脸上的汗擦了擦,八妹憨憨的笑了笑,“六哥这说的是哪里话,鱼儿心里什么时候不念着六哥了,来,六哥你也洗洗脸。”
井水真是清凉,将刘延昭心中的燥热洗去不少,接过八妹手中的汗巾,“就你鬼机灵,要不六哥给你说上一段?”
听到这句话,八妹雀跃的喊着好,可是须臾便出言相拒,“排风这个时候在忙着晚膳,鱼儿还是等她一道,她对六哥的故事也很是念叨。”
年纪不大,还挺是仗义的,是有几天没见到排风了,也不知道她跟着娘与几位嫂嫂学的怎样了。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延昭将铜盆中的水倒在院子中的树下,汗巾放入其中,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既然八妹不要听,那六哥也正好歇上一歇。”
八妹咬着牙,脸上一片犹豫之se,忸怩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见她这纠结的表情,刘延昭很是舒心的笑了笑,继而走到书案前,摊开纸张笑着道,“那好吧,六哥介绍你一个新玩意,也免得小鱼儿心生无聊。”
“六哥,你又有好玩意了啊!”
八妹大喜的扑了上来,刘延昭拿起一支未沾墨汁的毛笔在手中习惯xing的转了几个圈,很是得意的点着首,“那是当然,而且包你喜欢!”
在纸上画上简易的棋盘,刘延昭开始为八妹讲解起象棋的规则,本以为对小丫头要好好的费一番口舌,可是八妹领悟却是强的很,没多久便明白了大概。
“真是好东西,六哥,赶紧给鱼儿做出这种象棋来!”
听完刘延昭所讲,没有多少新鲜玩意的八妹顿时被吸引住了,拉着他的衣袖便央求起来。
还好折赛花遣来人唤他们吃饭,刘延昭也能消停了片刻,不过看到八妹嘟着嘴生气的模样,只好答应吃晚饭便去集市做象棋,这小丫头才重新喜笑颜开。
晚膳有些丰富,想来是特地犒劳他们兄弟几人,刘继业未回府,折赛花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也适应了这种情况,举起了筷箸招呼众人用膳。
“六弟,营中莫名的多出一种象戏,现在营地中很受追捧,许多人都出口便是‘六郎棋’,一直忘记问了,那和你有没有干系?”
吃着饭,没人说话,三郎便忍不住的开了口,他这一问,大郎几人也是望了过来,这几天在营地中时常听人提及象棋,只是还未见过,更不知道是刘延昭所创。
六郎棋?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称呼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刘延昭大抵可以明白三郎所说的是象棋,这古代以人来命物倒也不错,至少可以有了对象棋的版权了。
“刚才六哥跟鱼儿说了,象棋确实个很有趣的东西!”
小鱼儿将嘴中的菜咽下,抢先的说着,她这一说,七郎也跟着应道,“这正是六哥根据象戏所想出来的,可以练习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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