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冷冷的看着那一群老太医。
“朕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全不想活了?”
跪倒在地的太医闻言瞳孔放大,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到夜墨寒继续道。
“李欢!全杀了!”
李公公恭敬的上前:“是,陛下。”
太医们一怔,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的求饶。
一群侍卫涌进了屋里。
拖起了地上的太医,把人强行的拖了出去。
夜墨寒大怒:“查,给朕查!这件事有多少的经手的人,全杀了!一个不留。”
李欢一怔,面色同样冰冷沉静,恭敬的道:“是。”
坤鸾宫的出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起先这后宫的妃嫔不过听说了坤鸾宫的那位闹着不喝药,非把陛下唤了过去,都暗自骂坤鸾宫那位是个狐媚的玩意,吃个药的功夫也要人陪。
后来又听萧月瑶突然腹痛,这太医院半数太医都被唤去了坤鸾宫,只为了给萧月瑶看病。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陛下竟然处死这去坤鸾宫的太医。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宫里的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一时之间觉得心里惶恐不安。
夜墨寒以前也是这般的狠厉手段,心里一个不痛快,而你若是刚好在他的面前犯了一个小错。
你可能认为这个小错罪不至死,但夜墨寒却下令处死了犯错之人。
如而,夜墨寒刚登基那会儿,大杀特杀,也因此稳住了朝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而这般大杀特杀的画面,好像自萧月瑶出现后,便没有出现过了。
以至于他们忘了,他们的君王是怎么样的人。
而夜墨寒如今杀了太医院半数太医的举动,让不少人想起了以前所听闻到的。
李公公找到了那个给萧月瑶送药的太监,亲自把人抓到了坤鸾宫。
那小太监早就听闻了太医被杀之事,这会儿被抓过来,又看到了夜墨寒沉着一张脸,当即吓得跪在地上。
“陛,陛下……”
夜墨寒目如寒冰的冷冷的看着他。
李欢站在一旁,冷冷问道:“你日日往坤鸾宫送药,可知这药是谁给你的?”
小太监吓得如秋风吹落叶那般萧瑟。
“奴才,奴才不知道的,这药包每日都是太医院送过来了,奴才只负责煎药和送药,李公公,可是这药里出了什么问题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呵,药确实是出了问题,只是这与你有没有干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李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又快步的走了回去。
直接冲进了太医院。
因着这太医院的太医刚刚死了一批,这会儿正待在太医院中的太医们如惊弓之鸟,有一点动静就被吓得不轻。
这会儿看李公公一来,就吓得脸色全白了。
“把方子记录册拿出来。”
这方子记录册是由专门记录的人在记录,平常太医们何时何地给了那个休主子就诊,开了什么药,都会记录在册。
而御药房的太医就会按着这个册子上所写,给各宫的娘娘开药。
李欢翻页,很快就看到了萧妃的那一页,上面写得确确实实是坐胎药的方子,而开这个方子的是一个叫孙全的老太医。
而这个孙全可不简单,是太医院的院使。
只是这药为何从坐胎药变成了避子汤这就要问问这个孙全大人了。
孙全这会儿正待在自己的单独办公的屋子里。
他早就听闻了外头的动静,这会儿正心焦的在屋子里到处乱走。
别人可能不明白坤鸾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会惹了陛下龙颜大怒。
但是孙全却是明白的。
正想着该也怎么办时,李公公一下推开,冲了进来。
“孙大人,请你跟奴才走一趟吧。”
李公公把御药房负责给萧妃抓药的太医也一并抓了去。
三人跪在夜墨寒面前,磕磕巴巴的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夜墨寒目光冷冷的从他们身上掠过,“你们都碰过那药,让朕想想,该给你们选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呢!诛九族,怎么样?”
这三人闻言吓得身子一嘚瑟,脸色均是苍白的。
夜墨寒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一样,又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你们若是乖乖的,老实的认了,朕就不诛你们九族了,单是你们的命,是不能留了。”
三人面面相觑,那小太监颤抖着想抬头,把这事认了。
李公公冷道:“你们好好想想,欺君之罪,也不是你们能担得起的。”
那太监吓得又缩了回去。
只得老老实实的跪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夜墨寒却没了多大的耐心,“朕给你们三秒。”
“三,二,一。”
这一刚落下,孙全已经忍不住了,哭着把这事认了。
“陛下,这事是我做的,微臣做的,微臣不配为医啊……陛下,陛下,此事都是我做的,请你放过微臣的亲人吧。”
“自然,朕答应过的,不会食言,拖下去吧。”
孙太医,开药的太医,还有煎药送药的人又被杀了。
整个皇宫上方似乎染上了一层血红色。
后宫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全乖乖待在自己宫殿中。
李欢非常的自觉,孙全一认,便带着人下去查一查孙全还和那些人接触过。
椒房殿。
芽衣刚打探完消息急匆匆的回来,“娘娘……孙全孙大人已经被砍了头,就连开药的太医,和那送药的小太监全死了,陛下大为的震怒,宁愿错杀也不放过。”
皇后闻言,心也慌了起来,心跳剧烈,怔忡了半天,才道了一句。
“孙全有没有把本宫供出来?”
芽衣忙抚着皇后的胸口,“没有,没有……娘娘放心,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皇后的心总是静不下来,若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自然是没事的。
若是陛下知道了。
她怕是不仅保不住自己的后位,甚至可能也会没命,甚至楚家会不会……也……
皇后站了起来,一下子头晕眼花的,又跌回了椅子上,摸着心口,一直一直念叨着。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