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抿紧嘴巴,抬头挺胸,丝毫没有从怡嫔面前让开的意思,
“怡嫔娘娘,在这后宫里,皇后娘娘是最尊贵的,如今皇后娘娘对奴婢下了命令,让奴婢看好娘娘,不能让娘娘再去那虎狼之地,奴婢自然是要现照做的!”
“来人啊。”
双喜一出声,有两个面生的小太监就向怡嫔娘娘围过来。
怡嫔秀眉皱紧,警戒的看着那两个太监,“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可那两个小太监显然只听双喜的,对于怡嫔的任何反应都不在乎。
怡嫔也发现了这点,冷冷的看向双喜,冷斥道,“双喜,你这是做什么?到底你是主子还是主子,你敢这么对我?”
双喜冷静的看着怡嫔,丝毫没有让那两个太监停下来的意思。
“对不住了娘娘,奴婢如今也只听皇后娘娘的话,若是娘娘您还是执意要去坤鸾宫的话,那么奴婢也只能这么做了!还是请娘娘回屋子里继续养伤吧。”
双喜一说完,转头看向那两个字小太监,不耐烦的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那两个小太监立即上前拖住了怡嫔的手,把人往里面带。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怡嫔气得脸色越发的苍白,挣扎着大喊。
可是仪元殿里的众人谁都不敢有动作。
以往双喜可没少折磨她们。
如今主子年纪尚小,从来不管事,是双喜在管事。
她们若是这时候因为护主子而得罪了双喜,到时候主子懦弱护不住她们。
她们过后会被双喜一句话给打发去别的地方干苦力,可就吃力不讨好了。
怡嫔被扔进了房间里,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关上。
她反应过来,费劲的从地上站起来时候,就听到了外头响起了一道锁链声。
双喜竟然敢锁她!
怡嫔冲过去猛拍门,“开门,快把门打开!”
双喜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了进来,“娘娘,你身体娇弱,还是在床上好好歇着吧,别敲了,在娘娘想通之前奴婢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双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怡嫔无力的跌坐在地。
—
萧月瑶在自己坤鸾宫里待着,心里还是记挂着怡嫔,可怡嫔如今被禁足了。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绿春时不时的送点东西过去。
好在送过去的东西,仪元殿那边全收了。
绿春这会儿正去内务府领糕点,这几日贵妃娘娘因为怡嫔的事有些闷闷不乐,绿春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几道贵妃爱吃的。
想着一会儿贵妃看到这些吃食时开心的眼神,绿春就觉得无比满足。
“喂,你是谁,快滚出去,这地方是你可以闯的吗?”
“你再不滚出去,我就杀了你!”
绿春走过朱雀门的时候,那会儿正出了一个小小的动静。
守门的侍卫正训斥一个乱闯的人,绿春往旁边躲了一下,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得到那个人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的熟悉感。
“对不起,对不起,施主阿弥陀佛,贫僧不知道皇宫是不能乱闯的,我只是想来看一个朋友而已,没想到会给施主们添了麻烦,贫僧马上离开。”
那几个侍卫大哥每天见过这样子的人多了,这会儿不耐烦的推了这个和尚一把。
“滚滚滚,别在这碍了小爷的脸!”
“再不滚,你就没命了!”
绿春瞧着那灰色的衣角,没再多看,往坤鸾宫走。
只是,这一路上,她没法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刚刚听到了那个声音。
她总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
萧月瑶瞧着绿春心不在焉的模样好一会儿,可这小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非常的入神。
突然,绿春眼神一亮,“娘娘,我……我……那个……”
萧月瑶看她急得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冷清的问了一句。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好好说。”
绿春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才开口道,“娘娘,奴婢刚刚在朱雀门那看到了一个熟人,无心小和尚!”
“无心小和尚?”萧月瑶闻言眉头一皱,“他这会儿不应该在寺庙里吗?怎么会在京城里?”
绿春迷茫的摇头,把刚才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无心小和尚可能是不知道皇宫不能乱闯的,他说想进来看看几个朋友,那几个侍卫说不能进来后,无心小和尚就离开了。”
萧月瑶皱眉也没想明白,嘀咕了一句,“难道近来化福寺有那法事要做?”
绿春也想不明白,“娘娘,你说无心小和尚在皇宫里还认识什么人啊?还要特意进宫来看那个朋友。”
萧月瑶有些好笑的看了绿春一眼,“傻瓜,还能是谁,无心小和尚来找的肯定的是我们。”
“圆圆。”
圆圆闻言,迅速的过来了,站在萧月瑶身侧,“娘娘……”
绿春被突然出现的远远吓了一跳。
萧月瑶递给了他一个腰牌,“你出宫去看看,看还能不能寻到了无心小和尚,把他带进来。”
“是,娘娘。”
圆圆恭敬的收下腰牌,领着几个坤鸾宫的小太监出门去了。
绿春瞧着圆圆这英姿飒爽的背影,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
“娘娘,圆圆长大了。”
萧月瑶看着圆圆的背影,心底也无尽感叹。
圆圆领着坤鸾宫几个太监到朱雀门时,正好到了换班时间。
夏亦初带着他的人正过来换班,一群大老爷们嬉嬉笑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圆圆看到夏亦初的那一刻,眉头皱起,心底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夏亦初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微微转头看过去,瞬间就对上了圆圆的视线。
俩人冰冷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夏亦初脸上帅气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他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和那一队侍卫顺利交班。
自己往朱雀门一站,犹如定海神针般。
眼神却是在偷偷的在瞧着圆圆,就等着他过来。
圆圆眸子微垂,再抬起时,脚步沉稳的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处,连脸都没转,只是将手中的腰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