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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收了这么一帮学生……”马尔克嘴里嘟嘟囔囔,不过显然他不想让自己的大弟子兼实验室助理听到自己的牢骚,要不然明天自己的大弟子又会带领着她的学弟学妹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哭诉他们的老师深深伤害了他们幼小的心灵了。

“对了,今天诗歌大赛的冠军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的表演实在是出类拔萃。”

“哦,是吗……”橱柜里仍旧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还跟你差不多的年纪,真是年轻有为啊。”

“哦?是吗?”橱柜里传出来“滋滋”的电火花声响。

“当然,而且英俊的要死。你刚才没听见一大堆女孩子在尖叫吗?”此刻的马尔克显得有些为老不尊,脸上流露着狡猾的笑。

“哦!是吗!”玛莉安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这个花痴称号看来是当之无愧,别人才说这么几句,她情绪就不稳定了。

好像为了配合老炼金师的话似的,外边又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马尔克显得有些得意洋洋,打算看看自己弟子的好戏。

“老费姆请他参加一会儿的试飞,不过我们俩待会都还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得由你来照顾一下他了。”

“扑通”,墙角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叫做玛莉安的少女已经从橱柜里出来了,不过此刻她正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痛哭流涕呢。

老炼金师忍住笑,“等你一会儿调试完动力炉和导航魔法阵就出来吧,那时就可以启航了。”随着一阵关门声,为老不尊的大魔导士已经出去了。

哈维克看着手里的东西,觉得很有意思,其实当初接这个活时是因为委托人充满了肃杀之气,自己才变得正正经经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抛去委托人的悲惨遭遇不谈,这份委托还是蛮有意思的。当然,也是因为依靠自己的身手,这个活干起来很轻松。

于是盗贼回想起了十几天前接受委托时的情景:

时间是金花鼠周的上旬,地点在寒带线以南最北端的城市——新奥陆斯,在新奥陆斯盗贼公会的首领办公室里,哈维克正坐在窗户旁边的大办公桌上,和对面坐在办公桌前的人聊天。这个人叫皮艾尔,是哈维克的旧部下,如今则是新奥陆斯盗贼公会的首领了。

“哎咳,想不到啊,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抛下你们大哥不管,都跑到世界各地做上工会头头啦,让我都觉得眼馋了!”

“哎哟,老大,我们在瓦伦奇亚实在是混不下去,没办法才离开的呀。”

“那你的意思是说,在我的手下,你们没法混了?”

“不不不,老大您是最好的老大,是我们这帮兄弟没出息,瓦伦奇亚的生活方式不适合我们。”

“没出息?没出息的都来当公会老大了?”哈维克嘴里发出一阵阵怪叫。

“老大,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在瓦伦奇亚跟随你的这些年,我所学到的东西是别的盗贼这一辈子恐怕都学不来的。我记得在瓦伦奇亚中下等的盗贼就能够使用术,而在别的地方,拥有能够掌握使用术的本领的人,都能做上公会高级干部的位置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瓦伦奇亚的训练方法独特而严厉,那里的人全都是盗贼中的佼佼者。大陆上这种靠自行修练以及落后的师徒式教育方式当然没法比了。”哈维克很得意,因为他是那些佼佼者之中的佼佼者。

“是呀,瓦伦奇亚走出来的最弱的战士,在外边也会是强者。可惜啊,我们都没有老大你那种宁为虎尾,不为鸡首的魄力啊!”

“虎尾?!!你小子是不是老长时间没挨我打,现在痒痒了?”

“别别别,老大,您看我这人,从小就不会说话,这您也是知道的。消消气,消消气。”哈维克的这些旧部下都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话不受拘束,总是能用最谦虚的语气来挖苦他们的上司,当然,也只限于挖苦哈维克而已。做上司的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两年自己的手下死的死,走的走,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这种挖苦了,现在听起来,令哈维克有一种亲切和温暖的感觉。

这是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皮艾尔的一个手下走了进来,不过他还没开口就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臭骂。

“混帐,不是跟你说我跟我老大叙旧,谁也不许来打扰的吗!”显然这小子在离开瓦伦奇亚以后已经培养出了做首领的气势。哈维克心想,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大都还没有他这气势呢,惭愧了。

在挨了一番数落之后,手下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头,有委托人来……”

“你是猪啊,这种小事也要来找我,你是第一天在这干活啊……”接着又是一阵珠连炮轰。

可怜的手下在被一堆脏话砸了个晕头转向之后又开口了:“头,是霍弗德小姐……”

“是亚琳娜.霍弗德小姐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马上连环炮似的发问:亚琳娜小姐的委托是什么委托?难道很困难吗?是不是报酬的问题?我不是跟你们说不许收她的钱吗?你马上把她请到这里来,快去!啊,等一下,等让她稍微等一会,等一刻钟,一刻钟以后把她请进来,去吧。”

哈维克很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小弟,他正拉开抽屉,取出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来。

“看来这位小姐还有几分姿色嘛……”

“老大,你说什么呢,我可是被亚琳娜小姐的优雅气质和高尚品德所折服的。”

“哦哦,你有品位。”

“霍弗德子爵家是新奥陆斯颇有人望的家族,老霍弗德子爵的人品在这里可没的挑,只可惜老子爵家人丁单薄,只有一个儿子前几年死于车祸了,而老子爵一年以前也撒手去了,只留下亚琳娜小姐和她年幼的弟弟两个人,而霍弗德家的幼子今年才刚7岁。普通贵族在奥兰多没有什么权利,奥兰多南方的权利多数都掌握在那些商人发家的新贵族手中,所以这些老的普通贵族只能受大商人的气。”

“哦?贵族被商人欺负?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还有更过分的呢,有一个很有背景的大商人看中了子爵的爵位,就去追求亚琳娜小姐。”皮艾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然而在遭到拒绝后他竟然买通了几个奥兰多的高官,强行签署了婚姻文件,并修改了霍弗德的家庭档案,让那个商人继承了子爵的爵位,并成了亚琳娜小姐名义上的丈夫。”皮艾尔的牙齿咬地咯咯作响。

“那个商人在新奥陆斯吗?”哈维克的脸有些阴沉,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卑鄙无耻的商人。

“没有,这个混帐不知道走的什么门路,竟然当上了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的理事长,现在应该在布拉萨斯了。”

“布拉萨斯,好啊,我正打算过两天去哪呢,我就帮我的小弟出口气吧。”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那位小姐在手下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你可以出去了,没有我的召唤任何人不许进来。”皮艾尔打发走了手下,把脸转向亚琳娜,“霍弗德小姐,欢迎你,请坐。”

哈维克确定皮艾尔对这位小姐充满爱意,不过他发现皮艾尔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来。

那位霍弗德小姐向皮艾尔及哈维克各行一礼,然后做了下来。

此时哈维克仔细地打量了这位霍弗德小姐一番,以他敏锐的洞察力和这些年训练出来的看人的眼光,他断定皮艾尔说的话具有很高的真实性。从另一个角度看,眼前的这位小姐确实是个美女,皮艾尔的眼光还不错,但这位小姐看上去十分憔悴,给人的是一种“病态美”的感觉。

“霍弗德小姐,听说你今天来是有委托?就请说出来吧,如果不违反我们的职业准则并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们会接受的。”

面容憔悴的小姐看了看哈维克,仍没有开口。

“请你放心,这是我的大哥,我对他也说了说你的情况。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终于,这位小姐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脸上也换了一副表情,是一张写满了仇恨的脸。

“哐”皮艾尔在听完之后一拳捶在桌子上,眼睛已经布满血丝。哈维克则保持着冷静,刚才他一直注视亚琳娜小姐的眼睛,并且不露声色地施展了一个探测别人精神和脉搏的术,现在他确定这位小姐没有说一句谎话。

看来这确实是个无耻之徒,同性恋还有恋童,真是恶心透顶,天底下还有这种渣滓。

“霍弗德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卡夫曼的家伙买通了奥兰多的高级官员,霸占了你家的财产和世袭爵位,并且欺骗伤害了包括你弟弟在内的20多名男孩,而且他还借职务之便盗用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的大量财物?那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他妥善保管的账本和日记就是最好的证据,并且他的手段极为拙劣,只要稍微详细调查就会有结果的。”

“那么你是要我们调查他的罪证,还是想我们直接了结他的生命?”皮艾尔在一旁插话。

“我想请你们把他的罪行公诸于世,让他身败名裂,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你能说说我们应该做什么具体的工作吗?”

“很简单,让在布拉萨斯的执政官看到那两本东西就可以了。我想在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那个人渣的办公室里应该能找到那些东西。”

“我明白了,你这份委托我接下了。”哈维克决定帮自己的小弟一下,并且他也非常想把这个恶心的渣滓除掉。瓦伦奇亚盗贼团被称为义贼,做这种事情也自然是义不容辞,况且,潜入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如果是皮艾尔的话,恐怕会很吃力,而换成自己,就轻松多了。

“老大,布拉萨斯盗贼公会的首领跟我有点交情,我马上联系一下,让他们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哈维克微微点头,“霍弗德小姐,这个委托恐怕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至于报酬吗……我想我是没办法再来取了,你打算支付的话就来找皮艾尔好了。”他很自然的留给皮艾尔一个机会,讨好这位小姐的机会。

皮艾尔在送走了霍弗德小姐以后马上联系了布拉萨斯的盗贼公会,并安排好了一切。三天后,哈维克踏上了前往布拉萨斯的路。

现在,盗贼看着手中的东西,开始准备下一步行动,只要让奥兰多的执政官发现有人潜入这里,并且把他引到这里就行了,要做的自然点。

他把两个本子打开放在离房门不远处。一开门就能看见。然后搜索了一下整间屋子,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个珠宝盒,里边放满了小块的水晶和宝石,把这些东西揣进怀里,盗贼虚掩上门开始往后门走。每走几步他就抖动一下身子,让怀里的宝石掉出来一些,就这样一直走到后门。不出所料,门口也有两只石像鬼,于是他凝聚精神力,一边打手结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诗人的歌已经唱完了,虽然有点自我陶醉,但斯维拉还保持着清醒,他还不敢有任何在别人看来算是狂妄的举动,于是他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身旁的老人,耳朵不时地抖动一下,这可爱极了的动作让任何人都会把他和美丽天真的女性精灵联系在一起。

老魔法师回过神来,发现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马上使劲地鼓起掌来,不过他立刻对这个不谦虚的行为感到后悔。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在为诗人鼓掌,还是在听了讲述自己的歌以后鼓自己的掌。不管怎么说,现在所有人都在鼓掌了。

对于斯维拉,鼓掌和喝彩声虽然很受用,但他不敢把这感觉明显表现出来,骄傲有时候是致命的。他觉得,也应该把舞台让给别人站站了。

于是他站在船上对台下的人群做了一个吟游诗人专用的邀请动作,立刻有3,4个诗人跳上了高台,当然,没有跳到飞艇上,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几位诗人很默契的配合起来,开始了合唱。

这下斯维拉终于能闲下来,他开始和身边的老法师攀谈起来。主要是围绕着40年前老法师的冒险经历,看来他真的打算重新谱写《三王传说》。

很快炼金术士公会主席走到了两人身旁。

“玛莲做的怎么样了?”费姆向身旁的炼金师发问。

“放心吧,好歹她也是我最出色的弟子了。”马尔克虽然嘴上总念叨靠不住,但其实心中对自己学生们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恩……,待会就由她来照顾斯维拉了,”费姆转过身对着年轻的诗人,“你没有恐高症吧?啊哈,放心,飞起来时别往下看就行了,啊哈哈哈。玛莲会照顾好你的。”

斯维拉觉得岔开话题比较好,于是三个人聊了起来……

几位吟游诗人的表演结束了,该轮到执政官的演说了,全然没有其他国王那种威严和气魄,老魔法师在20年前就抛弃了王者之尊,他要把奥兰多变成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这要先从自己做起。取代威严的是谦虚以及和蔼,而取代那声势浩大、激动人心的说辞的,却是亢长而乏味的演说了,折磨着所有人,也包括执政官自己。

玛莲还没弄好吗?我就快没的可说了。执政官的嘴机械化的动着,脑袋却在高速运转。打算找一个人代替自己进行演说,好让自己摆脱尴尬的场面。这时,他无意中瞥见了一个肥猪眼中发出的急切的光芒,是他,对,就是他,让他替我来遭埋怨,他应该不会在意的。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是只有魔法师能听见的声音,是报警声,石像鬼发出的超声波。他能确定是哪个地方,因为声音是如此清晰,就在他身后,炼金术士公会的后院里。执政官身边的炼金师已经施展魔法飞进了院子里,而他感到其他的魔法师也开始朝这里悄悄的飞来,没有引起群众的注意。

执政官作个一个简短的总结,然后清了清嗓子:“下面请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的理事长——卡夫曼先生来说两句。”

看着这个肥猪故作姿态的走到高台前,执政官心里一阵好笑,等到人们的视线集中在这只肥猪上时,费姆对身边的诗人交代了几句,然后施展飞行术飞进了院子里。

在听到两只石像鬼启动发出“吱吱”声,夹杂了一声警报似的超声波。哈维克马上抖动身体,把剩下的宝石全部抖了出来,然后以非人的速度窜向与广场反方向的围墙,“噌”的一声翻过了一面高4米的围墙。此时手里的结印刚刚打完,盗贼的身体一下子消失了。头顶立即呼啸着飞过了一只石像鬼。

盗贼心中暗暗得意,他又沿着墙壁翻了进去,悠闲地向广场那边的墙走去,更准确的说,是朝着飞艇走去。在经过公会大楼门口时,他看见里边有一位炼金师正顺着地上的宝石前进,盗贼已然确定自己的工作完成了。他继续往前走,一位老魔法师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又有几位魔法师飞了过来,不过没有人看见他。这下他彻底放下心来,气定神闲地往飞艇走去。

盗贼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过这个动作没有任何人看见,包括他自己。

附述:在这里介绍一下星之大陆的背景资料(尤其是历法,一定要看明白了)

星之大陆位于星球的东半球,占了整个星球表面积的八分之一,而星球其他部分都是海洋,星之大陆上的人们认为这片大陆是星球上唯一的陆地(通过占星师对宇宙的观察以及神灵的教导,人们已经知道,宇宙是由一个一个星球组成的,而大部分星球都是圆球型)。而事实也基本如此,在星之大陆上空存在一片土地,那里被称为空之大陆,生活着精灵族以及各种魔性生物。在西半球,则有一小片群岛,面积很小。所以生活在大陆上的智慧生物几乎没人知道这片小岛的存在。此外,星球有两颗卫星(月亮),一颗是由纯粹的水元素构成的,呈蓝色;另一颗则是由富含铁的矿脉构成,呈鲜艳的红色。

历法:由于星球不规则的运行轨道和两个月亮的共同作用,再加上星之大陆所处的地理位置,大陆上的节气呈一种不规则的循环变化。

通过占星师(算术师)的努力以及明神的指点,大陆上成立了一个算术师俱乐部。其一项主要工作就是建立了一套历法节气,每年通过对星象的观察,作出权威的判断,将该年的节气通告整个大陆。

整个历法分为6个纪元:方尖星纪元,双子星纪元,三元星纪元,十字星纪元,五角星纪元,六芒星纪元,每个纪元2000年,且各有不同的历法节气,其中前四个纪元的历法已经完善,而后两个还没有推算出来。

本故事发生在十字星纪元初期,所以这里只介绍十字星纪元的历法.

整个历法节气表是不变的:由8个短周和10个长周外加一个新年组成,短周7天,长周28天,新年10天。顺序如下:

拉芙亚周(短周),独角兽周(短周),第一周(大地周)(长周),第二周(小麋鹿周)(长周),

狮鹫周(短周),第三周(火焰周)(长周),第四周(不死鸟周)(长周),

巴列周(短周),第五周(潮汐周)(长周),第六周(美人鱼周)(长周),

巨龙周(短周),第七周(飓风周)(长周),第八周(雪山猫周)(长周),

拉瑟夫周(短周),第九周(魂灵周)(长周),第十周(金花鼠周)(长周),

萨基周(短周),彼方星周(短周)

每一年的起始周有可能是拉芙亚周、独角兽周、萨基周、彼方星周中的任何一个,由算术师俱乐部权威通过测算在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时宣布,这将决定整个大陆农民的播种时间。错误不是没发生过,不过寥寥无几。

还有一个新年(日新周),是每年的节气循环结束后用于庆祝的日子。整整十天都是节日。在这期间唯一需要工作的便是算术师,他们必需在日新周前5天之内推算出新的一年的起始周。

另外,也有月的说法,只在描述时间长度时才用到。一个长周就是一个月,萨基周、彼方星周、拉芙亚周、独角兽周加在一起长度是一个月,独立出来就和狮鹫周、巴列周、巨龙周和拉瑟夫周一样,不成月,忽略不计。

西方的魔族和东南的亡灵族也使用这套历法,西北的半兽人则有自己的纪年方式,而空之大陆的精灵则没有历法这个概念。

另外说一说节日:

拉芙亚周的第二天:是对神灵以及龙王(包括冥王和混沌神,但幻兽不在范围内)的赞美日,这一天主要是神圣祝福以及各种文艺表演,不倡导其他的物质享受。

大地周:大地周是播种期的标志,不进行任何庆祝,只有一些对神灵的祈福。

巴列周的第三天:勇气祭奠,是举行成人仪式的日子。

巨龙周的第三天:斗龙会,会有热闹的庆祝活动,并且会有象征性的斗龙节目,(一般是表演:就是勇者斗恶龙的故事,龙当然是人假扮的),而在尚武的格兰斯王国和温德雷斯王国的某些城市里,则会举办真正的斗龙表演,自告奋勇的人们会和被抓来的野生亚龙种进行搏斗,是勇敢者的游戏。

拉瑟夫周:就是收获祭了,该周的前几天(依工作效率而定)用来进行农作物的收割(没有务农的人就会为节日做准备),后几天则是进行祭奠和狂欢。

每三年的萨基周第三天:布拉萨斯特有的节日——发明祭。

哈维克终于走到广场的墙边,不过飞艇已经开始缓缓上升,盗贼可不想错过一次搭顺风船的机会,和混迹在拥挤的人群里比起来,坐飞船逃之夭夭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借助高墙和支架作为多次跳跃的起跳点,两三下跃到了飞艇上。

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的理事长先生,此刻有些忐忑不安,就在他看到为数不少的魔法师悄悄地飞进炼金术士公会之后。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肥猪理事长脑子里在翻腾,不过他的嘴倒是还没有停下。“该死的,里边出什么事了,我也应该进去看看,好确保我的账本不被发现。”

“下面就请大家用自己的眼睛来证实这人造的奇迹吧。”

肥猪理事长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等了,于是,他自作主张地解开了固定飞艇的绳索,然后也朝炼金术士公会里跑去,这也不怪他,执政官临走时也没告诉他让他尽量拖时间,直到船舱里有人出来。再说,就算告诉他,此刻他也不会再呆在这了。

可怜的理事长先生无法翻过高墙,现在只能绕着广场跑到正门再进去了。当然,那时什么都晚了,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飞艇总还是飞起来了……

斯维拉刚刚看着那位胖理事长的一切举动,不过在开口之前,他发现自己已经飞起来了,虽然起飞的感觉很舒服,不过他不知道没按预定计划而提前飞起来会有什么后果,不过此刻,想抱怨也找不着对象了,飞艇在缓缓地上升,除了他周围没有别人了。

周围没有别人了,在听到一声脚步声以前,年轻的诗人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听到声响以后,诗人的感觉告诉他,他面前一定有个人。

哈维克看着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自己,以确认自己没有露出身形,再抬头看面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确实发现自己了。这个人他见过,在昨天逛大街时他听过他的歌。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现自己,盗贼还是决定不藏了,他对面前的诗人还是有些好感的,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的歌吧。于是盗贼除掉了身上的术,现出了身形。

这回轮到诗人吓一跳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盗贼打扮的年轻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盗贼穿着一身黑衣服,一头黑色的卷曲短发梳成中分,皮肤有点发黄不过跟自己以外的人比较起来还算白,黑色的小眼睛,总的说算是很英俊了。

“呵呵,被发现了呀,你好!”搭顺风船的不速之客先开口了。

“你……你是……”这种情况下,斯维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呀,我是搭便车的,幸会幸会。”

“搭……便车?你……”

“啊呵,是这么回事……”

盗贼觉得说实话的好,反正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了,于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哦……这么说你这是行侠仗义了?”

“勉强算是吧,我收报酬的。”

“……反正你也上了船了,随意吧,不过这船上不是我做主……”

“啊?不是你做主,那这还有别人吗?”

“嘭”一声猛烈的开门声回答了盗贼的问题。

“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谁让你们起飞的!!!”

声音虽然很甜,不过很明显的,带着愤怒的感情,还有狂乱。

两人循声望向舱门,一位少女,应该是少女吧,看不太出来,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满脸的愤怒,不过两人不太确信,因为看不出来。

少女穿着一件红色的魔法师袍,确切的说,是炼金师袍——炼金师袍子和法师袍外形基本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炼金师袍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口袋,并且都是鼓鼓囊囊的。她戴了一副大眼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镜片非常厚,只能看见一圈圈的纹路,勉强能看出镜片后面是一双大眼睛。露出来的半张脸布满了青春痘,不过皮肤挺白,“红与白”的结合看上去很吓人,额头上有一个青紫色的大包,大概是刚刚碰的。

“花痴”玛莉安扶了扶大眼镜,打量起眼前的两位一脸无辜表情的帅哥,如果两位男士能看清楚那厚厚的镜片后边的一双眼睛的话,恐怕早就被瞪的心里发毛了。

“拜托,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这下都玩完了。”

“等一下,我只是搭便船,别的什么都没做。”

“别看我,不是我解的缆绳。”

“那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它怎么飞起来的!”

“啊,是这么回事……”盗贼和诗人开始讲……

“好啊,设圈套结果连自己也套住了。还连累我们两个。”满脸青春痘的炼金师一边说一边伸手揽诗人的胳膊。

“这也不能怪他,他本来是做好事嘛,只是没料到结果而已,要怪就怪那理事长,最后还害人不浅。”诗人很想把胳膊抽出来,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没有。

“那只肥猪,我早就该把他精炼成甘油。”炼金师小姐愤愤地说。

“问题很严重吗?能不能降解一下会出什么事?”盗贼确实不希望自己惹出大麻烦来,因为接这样的工作而把小命丢掉,可实在不划算。

“这么说吧,动力炉刚刚全功率打开,我还没设定飞行路线,导航的魔法阵就已经启动了。”

“那会怎么样呢?”两个门外汉问道。

“怎么样呢?飞艇会一直向上升。”

“咦!会一直飞到宇宙中去吗?”斯维拉发问到。

“看来你是文盲啊。”炼金师小姐嘲讽道,“飞艇一直向上升,运气好的话会被空之大陆挡住,然后等到动力炉的能量用光,气球一点点缩小,我们就以不算慢的速度往下掉,动力炉烧光大概要两三天吧;或者直接碰到什么尖锐物,把气球弄破,我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并且翻着筋斗往下掉。”

“那如果运气不好呢?”

“不好?那就继续往上升,然后空气越来越稀薄,气球就会不断膨胀,直到爆炸,我们就从更高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往下掉;亦或者在气球爆掉以前我们就因为没有空气憋死了。”

盗贼和诗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咽了口唾沫。

“那……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恩……现在就把气球弄破,我们可以从较低点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掉下去。”

三个人走到栏杆旁探出头往下看,整个布拉萨斯已经变得差不多核桃大小了。炼金师无奈的叹口气,诗人则猛捶了两下不停抖动着的右腿。

于是没人说话了。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炼金师打破沉默,马上就得到了回应。

“这样,爬到气球上,在尾部开一个不大的洞,但不至于小的使气球爆炸,也不会大到改变喷气方向。如此的话,飞艇就可以做匀速的下降运动,大概十几个小时就会着陆了,冲击也应该不会很大。”

“反正我们也不懂,你说可行那就试试呗。”“恩,恩”

经过一番商讨,决定由盗贼来完成这项工作,其实也没有商讨的必要,另外两个人也根本做不来。

经过炼金师小姐一番详细的却又不一定能让人听懂的面授机宜之后,盗贼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凝聚精神力,打手结,一团雾气在哈维克脚下升起,包裹住双脚,盗贼轻轻一跃,便倒挂在气球底部,另外两人不禁叫绝,接着盗贼保持着倒立的状态开始朝尾部慢慢走去,直至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在诗人和炼金师焦急的等待中,飞艇停止了上升,开始平稳的向前飞,并且缓慢的下落。

两个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盗贼也走了回来,跳到了飞艇上,三人同时摊坐在甲板上。

“唉,总算逃过一劫!”诗人开口了,“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斯维拉。”

“我是哈维克,来自瓦伦奇亚。”

“玛莉安.格林,叫我玛莲好了。我在布拉萨斯的炼金术士公会给修.马尔克主席当助教,他也是我的老师。”

“玛莲,你还真厉害,懂得这么多,20几岁就能当助教,在我印象里魔法师炼金师可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

“我今年才19,没你说的这么老啦!”

“厉害厉害,”盗贼也跟着附和。

“还好啦,因为我的老师比较厉害吧……你们也不错啊,哈维你的功夫真不错,我从来没见过能使用精神力的盗贼,斯维也不得了,年纪轻轻就能获得诗歌大赛的冠军。你们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这个……说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从巴德拣到我到现在有18年了,巴德就是抚养我的诗人。”

“哎,巧了,我也是,我义父收养我到现在也是18年了。”

“你义父?”

“恩,我义父就是瓦伦奇亚盗贼团的团长,盗贼王瓦罗来.基亚特。”

“哎?你就是沙漠飞鹰?”

“咦?我这么有名吗?”

“我和巴德在德吉特待过一年,你在那里可是出了名的义贼。”

“呵呵,都是我那帮手下给我吹的。”

“这飞艇大概还有十几个小时才会落地,斯维,我很想听听你的歌,刚才我在里边弄机器,都没听见你唱歌”

“是呀,我也很想听。”

“恩……那我就献丑了,嘻嘻”

……

与此同时,在布拉萨斯炼金术士公会的理事长办公室里。两位老人——一位魔法师,一位炼金师,正看着各自手里的东西——一本账本和一本日记,两个人都眉头紧锁,不远处的地板上有一摊烂泥——那位肥猪理事长神情呆滞的摊坐在那里,看上去和一摊烂泥没什么两样。

“老师老师……”

一个年轻的炼金师跑进来,冲着两位老师中的一位大呼小叫:

“老师,这家伙”他指了指那摊烂泥,“他刚才提前解开了缆绳,现在玛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们和她完全失去联系了。”

老炼金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瞪着那摊烂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真没想到,你还挺会惹麻烦的。”

“看来奥兰多的许多部门机构需要好好清理一番了,唉,本来想过两年就退休的,恐怕没指望了……”另一位老魔法师喃喃道。

“你去跟奥陆斯那边联系一下,如果玛莲他们出现在那里就让他们第一时间把消息传过来。”老炼金师对他的学生说。

“顺便叫法政署派两个人过来,”老魔法师加了一句。

“哦,好”年轻的炼金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两位老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同时捏住鼻子,看了看旁边的那摊烂泥以及他身下一滩脏水,散发着臭气的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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