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痛快,再来!”
“来就来,怕你不成!”
徐晃张飞二人甫一交手,那真是针尖对麦芒,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试探之后,现彼此相差仿佛,于是都不再留手。中文 w≤w≤w=.≥8≠1≥z≤w=.≈c=om
这个时候,台下的苏辰也看出来了,张飞手上的丈八蛇矛也不是凡兵,而是法器,品级至少不会比徐晃的宣花斧低,不然在碰撞之后不可能完好无损。
擂台四周的百姓已经识趣地让出了一定的空间,两人虽然都尽量控制了真气的攻击范围,但还是能够辐射到擂台四周,又过了几招,擂台四周的百姓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站得老远。
“果然,一流武将之前的战斗对观看者会有影响,尤其是二人的兵器都是法器,增幅的效果会让真气余波伤及无辜,逼得人不得不离远一点。”
区区余波对于典韦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两人交手太快,苏辰也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尽管如此,他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毕竟这个层次的战斗对他的修为帮助甚大。
“张飞,某承认,你是某遇到过的为数不多的对手,听着,某家徐晃,字公明,还是北中郎将麾下背嵬校尉。”
苏辰当上了中郎将之后,自然也就给手下人升官了,徐晃被封为背嵬校尉,掌管三万背嵬军,鞠义被封为先登校尉,掌管先登营,六健将也都被封为杂号校尉,张辽则被封为都尉,而田豫徐庶也都成了张辽麾下的司马。
“北中郎将?”听到这个名号,张飞冥思苦想,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俺管你什么中郎将,什么校尉,眼下胜负未分,咱们接着打。”既然想不起索性就不想,张飞直接再次提着蛇矛杀过来。
“来就来,看招!”
两人又斗在了一起,这一战从上午打到中午,都还没分出胜负,苏辰看得眼睛都累了,忍不住对身边的典韦问道:“君明,你说这二人谁更厉害一点?”
典韦摇了摇头,答道:“不好说,公明厮杀经验丰富,懂得如何扬长避短,而张飞一身蛮力,刚猛霸道,不过刚不可久,虽然公明的修为境界差了一点,可一时半会儿张飞也奈何不了他,若是生死拼杀,公明重伤,张飞必死,若是单纯比斗,时间一久,公明不是张飞的对手。”
“哦?”这话倒是让他惊讶了,难不成徐晃还能和张飞打成平手不成?
要知道徐晃前不久才刚刚突破真武境,现在的修为不过稳定在一气通天境界,整个比张飞低了一个境界啊,没想到靠着丰富的厮杀经验,竟然能和张飞打成平手,甚至生死搏杀还能以重伤换来张飞一条命,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似乎是察觉到苏辰的惊讶,典韦继续解释道:“主公或许不知,修为一旦突破了真武境后,各种因素都能影响到一场厮杀的胜负,修为并不完全意味着战力,尤其是两个修为仿佛的人对战,一些外在的因素完全可以弥补些许境界的不足,这和练气境高境界对低境界的完全压制不同,而到了神武境,修为境界已经不能完全代表战力了,只有对武道的领悟,对‘道’的领悟,才是制胜的关键。”
“这又是为何?”苏辰被他说得越迷惑,似乎以前并不曾听过这个理论。
“主公可知道,四个大境界分别对应着对武学领悟的四个阶段,分别是‘力,意,势,道’。”典韦侃侃而谈,如数家珍:“淬体境的武者主要是对力量的掌握,而练气境的武者则是对气,对意的领会,到了真武境,就需要领悟势,势乃是一种玄妙的东西,能够影响人的心神,到了神武境,更多的则是对天地大道的领悟,领悟得越多,对道的感悟就越深,才能走向脱。”
“脱?”
“是的,唯有脱,才能永恒!”
唯有脱?才能永恒?
听到典韦的解释,苏辰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这三年多来,他虽然靠着丹药突破到气海境,破了先天屏障,可也仅此而已,他一直觉得缺了某些东西,今日被典韦一语点醒,原来他缺少的是对‘意’的领悟啊。
用意不用力,这似乎是练气境和淬体境不同的地方,他的拳法一直没有进步,打不出真气团的效果,原本他以为是自己修为不够,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等黄巾事毕,也该好好闭关修炼了,靠人不如靠己,唯有自己修为上去了,才是最大的底牌。”
抛开心底的这些想法,再看向台上,依旧是一道道残影,眼下时间也不早了,他当即对典韦说道:“君明,将二人分开吧。”
“好!”典韦答应之后,突然对着台上一吼,这吼声没有半点声音,可台上的二人却立刻分开。
“好强的修为,某竟然不是一合之敌。”张飞稳住身形,看着典韦的方向,暗暗说道。
而徐晃早就知道典韦的厉害,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些震惊,同时又有些羡慕。
虽然不知道典韦是怎么把两人分开的,可见二人停手,他知道自己该出马了:“张兄,公明,二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且罢手吧。”
张飞当然知道,再打下去,或许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想停都停不住,因为到那时候两人不能同时收手的话,一方势必会受伤。
徐晃没说什么,默默地退回了苏辰的身后。
看到徐晃的样子,张飞暗道,此人想必就是对方嘴里的北中郎将,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
好在苏辰及时开口,替他解了围,“五原苏辰路过此地,见张兄摆下擂台,这才忍不住停下一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张兄海涵。”
“无妨,无妨。”张飞是外粗内细,嘴里说着没事儿,心中却是不断咀嚼着苏辰这个名字。
“啊呀,你就是五原苏辰啊,俺想起来了,你苏家可是酿苏酒的那个苏家?”好嘛,张飞果然如传闻一般好酒,别人听到他的名号都把他和苏破虏三个字联想起来,只有张飞先想到的竟然是酒。
苏辰苦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苏酒正是苏某家族所酿,张兄若是喜欢,稍后苏某就让随从送上几坛五原仙酿,以表达心中的歉意。”
听到对方要送他美酒,还是有钱难买的一等酒五原仙酿,张飞欣喜若狂,答应道:“好啊,好啊,苏兄你快让你的随从送来,俺要一次性喝个痛快。”
听到这话,苏辰再次苦笑,这张飞还真是可爱,嗜酒如此,怪不得在历史上丢了徐州呢。
“嗯?或许……”
不够他马上就想到,既然张飞好酒,那何不投其所好呢,于是从祝公道身上扯下一个酒壶,递给张飞,说道:“张兄,你既然喜欢酒,正好某这里有一壶药酒,乃是采用几十种名贵药材酿制,有恢复真气的功效,张兄适才一番大战,正好恢复一下。”
“哦,是吗?还有这等好东西?”张飞嘴里说这话,手上动作不慢,一把就抢过他手上的酒壶,揭开瓶盖,果然一股浓浓地酒香味儿逸散在空气中,就连隔着几丈远的路人甲们都忍不住舔了舔舌头。
张飞昂起头,一大口酒下肚,果然够劲儿,随即几大口就将一壶酒喝光了,而后恋恋不舍地吧唧吧唧嘴巴,遗憾地问道:“真是琼浆玉液,还有吗?俺老张愿意千金购买,不,万金购买,只求再喝一壶。”
这一壶酒可是祝公道一个月的量,换成狼骑中的普通士卒,这就是一年的量了,所以已经不少了。
苏辰当然知道饥饿营销的道理,给了对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抱歉,张兄,此等药酒工序极其复杂,方才这样一壶酒至少要花费一个月的功夫才能酿制出来,不仅如此,酿制出来后,还要经过几十道工序,以秘法窖藏,才能有方才的醇香和功效。”
听到这话,熟悉内情的典韦等人都忍不住脸红,心说主公忽悠起人来还真是不要命啊。
“难怪如此,哎,俺老张还没品出味道来呢。”张飞遗憾地说道,不过他也明白,方才那壶酒着实珍贵,一壶下去,他的真气竟然恢复了一成,实在是神奇。
“哈哈,张兄真乃是性情中人,虽然刚才那种酒没了,不过五原仙酿苏某随身也带了几坛,待会儿就命人给张兄送上门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恭敬不如从命,谢了啊!”虽然没有刚才那种美酒了,不过五原仙酿也已经很好了。
正所谓吃人嘴短,那人手软,从美酒的呓语中回过神来,张飞这才邀请道:“苏兄,喝了你的美酒,俺张飞无以为报,还请过府一叙,让俺老张尽尽地主之谊。”
“正合我意!”眼下时辰尚早,他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去赴宴,不过他并不希望邹靖继续跟着他,不利于他行事,因而说道:“邹校尉,烦请你先去告诉刘使君一声,就说苏辰一定准时赴约。”
邹靖乃是识趣之人,当即告辞离去。
于是在张飞的拥护下,苏辰一行直接进入了张府。
邹靖回到太守府,转告了苏辰的话,并且说起了张飞之事,刘焉听了只是付之一笑,可一旁的刘备听了,却是心中大急,暗叫不好,当即起身告知刘焉自己有些私事处理,需要离开一会儿。
刘焉自然应允,只有邹靖望着刘备的背影若有所思。
果然,刘备出了太守府,当即打马奔袭,目的地正是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