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枪??"宋天叙说。
邢志良惊讶道:"你真是个玩枪高手,能够把短枪甩出枪花的,并不多见。"
宋天叙说:"多谢知府大人夸奖。"边说边把枪藏在身体的贴肉处,以此确保万无一失。
二人又重新走出密室,来到娱乐间,此时天色已晚,各自安排睡觉休息。
凌晨远和潘军虹在广场上来回走动,四只眼睛警惕的观察四周,看是否有异常情况发生。
这时候,看到宋天叙和徐辰朦从大堂门里走出来,知道情况正常,两人便一边慢慢的往前走,等待宋天叙和徐辰朦追上来。
等他们回到那个又是蚊子叮又是臭虫咬的破屋时,张振华牢骚满腹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记了呢,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多银子,心惊胆战的。"
凌晨远笑说道:"有银子让你看着,你还有意见,我们这不是办事去了吗。"
张振华说:"办什么事去了?几个人空着手来又空着手去,每天就只知道一起结伴闲逛,还骗我说是办事去了,你们逛了这么多天,连枪影子都没捞到。"
宋天叙从衣服里面把两把锃亮的匣子枪拿了出来,说:
"这不是枪是什么?"
眼前这两把枪,还真的就是德国造的镜面二十响。
于是,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
次日早晨,邢志良起床更衣,对江素影说道:
"这趣÷阁交易主要还是要看你的,要不断跟进,卖买做成之后,我送你一栋宅子。"
江素影迷迷糊糊的说:
"你这么早就要走么?"
邢志良说:"我刚才讲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这趣÷阁交易要不断跟进,卖买军火本小利大,玩的不是资本,而是坚硬的手段。"
江素影爬起来,说:"听清楚了。"
邢志良说:"听清楚了就好,我走了!"
邢志良上了暖轿,四个轿夫抬着他一路往市区中心的知府衙门而去。
邢志良下轿,回到自己的府邸,感觉有些困倦,就在暖床上躺着休息,马上就有下人打来热水,替他退去靴子,捉住两只雪白的肥脚放进水里泡着,大概泡到了冷热适度,下人拿来毛巾,把他的脚从盆里捞出来,替他擦干湿水。
邢志良闭上眼睛养了一会精神,下人来报:
"千总大人胡冠南,以及通判分府大人杨厚求见。"
邢志良说:"叫他们在客厅等我。"
这两位大人是常来府中的老熟客,下人们对他们两个都不陌生,早就招呼两位坐下,马上就泡来了两位喜欢喝的山里红茶,给两人喝着。
直至此时,邢志良半睡半醒的出来了。
边走边口里念叨道:"昨晚没约束好自己??搞得太累了。"
胡冠南说:"知府大人要是实在太累,那我们两个过一会再来。"
邢志良说:"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边喝茶边说话吧,老胡,你先说。"
于是,胡冠南说:
"一千把二十响镜面匣子枪,整整五十件,已经从码头运回到了营房兵器库,决定给连排长各配一把,其余的装备一个手枪连,另外八百支,任由知府大人开销调派。"
邢志良说:"胡千总真是个明白人,不过,这另外的八百支枪要做好库封,我要的时候,随时过来取,少了一块枪皮,我找你算帐。"
胡冠南说:"知府大人请放心,枪械库房设在营房的中间,四面都被士兵的住房所包围,可以说是针插不到,水泼不进,真可谓万无一失。"
邢志良说:"万无一失就好,要是有一点点闪失,小心你那挂在脖子上吃饭的家伙突然搬家了。"
胡冠南再次作着保证,邢志良不再跟他说话,把眼睛盯着杨厚道:
"老胡说的这些话,你刚才都听到了吗?"
杨厚说:"老胡是一介武夫,性格直爽,但好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都知根知底,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觉得那另外的八百支枪不应该搬到那营房的枪械库,而要另外找地方储藏?"
邢志良又一次打着太极并不说明该怎么做,而是说:
"这事交给你去做。"
杨厚道:"好的。"
这时候,邢志良才打着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杨厚看了一眼胡冠南,他明白了杨厚的意思,于是,两人一同起身。
杨厚说道:"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
等这两人刚刚要走,邢志良加重语气说了一句:
"这事就看你的了。"
杨厚知道知府大人所说的话的份量,内心讯速转弯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才让大人满意。
两人走去府邸,这么经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胡冠南便问:
"知府大人是不是认为那八百支枪不应该搬进兵营军械仓库?这样有可能会增加泄漏机密的风险?因为那千余名士兵的眼睛都鼓得老大。"
杨厚道:"你总算是弄明白了,知府大人聪明绝顶,做事滴水不漏,象这样直接卖买军火的事情,他一定会在暗处操作,弄不好买家都已经找好了,你把他的货关进兵营,让他的行动不够便利,他内心会高兴吗?"
胡冠南说:"做都做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杨厚道:"马上去找个民营仓库,把四十只装枪的箱子从兵器库房里转运出来,这样让他操作起来就得心应手。"
胡冠南说:"按照国家法度,武官丢失一件重要军用器械,都是杀头的罪,隐藏这么多枪支弹药出向不明,杀一万次也不嫌多,我把这批枪支放在兵营军械仓库,那是给自己留了个退路的,没想到也被知府大人识破。"
杨厚说:"丢失军用器械杀一万次不算多,我们现在亲手把这八百支枪从军械仓库里转运出来,这等于是直接参与了枪支的卖买活动,这样的罪行当灭九族。"
胡冠南说:"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杨厚说:"这是没得选择的选择,你想想看,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呢?干,也许还有一条生路,不干,可能就会死得更快。"
胡冠南说:"他们家世代为官,树大根深,现在的朝堂之上,几乎有一半的官员,是他爷爷的门生,他的哥哥邢志坤,又是当朝吏部尚书,掌握着满朝乃至全国文武官员的升降任免,所以,如果我们跟着他干,万一事情败露,那是要挨皇帝的刀的,但是,如果我们不跟着他干,或许会死得更快,我们俩有太多的把柄捏在他的手上,随便弄出一条,就够我们死好几回的。"
杨厚说:"所以,事到如今,我们只有硬着头皮,跟着他干到底,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胡冠南说:"那么,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库房呢?"
杨厚说:"其实,这个地方我早就想好了。"
胡冠南说:"想好了还不早说在哪里?远不远?"
杨厚说:"你知道知府大人昨晚在哪里过夜?"
"水云楼!"
杨厚说:"对,我们就替他把东西搬到水云楼,四十只木箱说多不多,说不多也不会占据很大位置。"
胡冠南说:"为了保密和安全起见,我们连夜行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郑寿云寻踪觅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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