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隐约传来的对话和开门声,飞烟心些心慌。
她偷偷的向外张望,见凌文晟与苏予墨皆走出那屋,她急的在原地乱转,该死的!他们都出来了?现在屋里就留两人了?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不会在……飞烟越想越怕,她在原地不断转悠。
净鸢也恼怒的低吼:“七哥也真是的,竟然十多天都在这里跟那野女人鬼混?!”
说完,她连忙住口,小心翼翼的瞄一眼飞烟,见她脸色煞白,她连忙扯起飞烟衣袖安抚道:“嫂嫂,嫂嫂你别担心,七哥……七哥他是在逢场作戏,而且,那个女人身份卑贱,哪配的了七哥?指不定七哥见她长的有些姿色,一时被迷惑了。”
“够了。”见净鸢越说越离谱,封菱低喝,飞烟脸上毫无血色,紧握在侧的拳头也在微微颤抖。
沉默的气息,压制着她的喉咙,她想放声大吼,想要将隔壁那对偷情的男女抓出来,她……可是她……他身为王爷,身份尊贵,在这个时代,他想娶多少女子便娶多少女子,她能管得着?
可是……她是谁?呵!她是染飞烟,她是他名正言顺的结发妻子。
该死的,他竟然敢在外面偷吃?
可恶。
在恼怒不可遏制的情况下,飞烟拉开了房门,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抬脚便将隔壁的房门一脚踹开。
可恶的君慕然,这次,你彻底惹恼老娘了!
可,漫天的怒火在看到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人,她顿时惊怔在原地许久僵立不动。净鸢与封菱没有拉住飞烟,两人跟在飞烟身后,也将那一幕看到了眼里。
两人也随两只僵在原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女人尖叫声,飞烟微微回神,她走进屋,冷眼看着那娇艳的女人,飞烟苦笑。
的确,有做花魁和诱惑男人的资本!怪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来这里捧她的场!
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她不知道!只是……这一刻,她很恨他,他曾三番五次的明言威胁她,不让她走,更不允许她心底有其他男人,而他呢?与这女妓在这里夜夜笙歌。
飞烟咽了喉间苦涩的滋味,僵硬的说道:“泉城十里坡,吕家落败。”
女人身子微僵,诧异的看着飞烟。
飞烟目光同情的望着她,说:“孩子年幼,爹爹就死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你想见你的孩子,现在,立马去东城十里香酒楼。”
话落,柳如月犹豫片刻,不舍的看一眼君慕然,随即,拢紧衣衫迅速的出了门。
看着她神色急切,飞烟叹了口气,好在,这个女人还有点母性!
封菱走前,特地将门关上。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她了!
飞烟僵持的站在原地,明亮的光线透着纸窗照射进来,她的脸背对着阳光,看不清神色。飞烟久久的站着,许久,见男人沉默,她才问:“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解释眼前这个情况吗?”
男人不说话,甚至连解释也没有!
飞烟不懂,不懂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前一刻还说爱她,还对她好,下一刻就翻脸无情。
许久。
他说:“解释了,你能懂吗?”
飞烟冷笑:“你不解释我能懂吗?还是……你觉得没有必要向我解释?”
男人凤眸沉敛,阴郁的脸色在她的黑影投射下,更显然阴沉,他勾唇笑道:“你不是不想理会本王吗?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呵,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
男人勾起唇角,冷笑道:“我在做什么,你不都亲眼看到了?”
“亲眼看到?”飞烟只觉得份外离谱可笑,她心里痛极,苦涩的问道:“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是不是这么多天以来你一直在这里?”
“是。”男人想也不想的回答。
是?他竟然说是?
飞烟苦笑,许久,她似乎听到自己问:“那……你和她……是,是不是已经……”
“是。”他又直言回答,仿佛连骗骗她都不愿意。
听到他的回答,飞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绞碎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傻,明明知道他不爱,明明是他将孩子堕掉,为何还在留恋?为何对他存有幻想?
飞烟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指甲陷入肉中,君慕然极力的压制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打算,只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布了一个局,布了一个可以扳倒染相的局,如果这个局成功了,那么天下便会出现动荡,然而,如果她知道他的秘谋,会不会对他有所芥蒂?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他与染相结果如何,他都不会丢下她!他要她。
然而,眼下这个关头,他只能对她撒谎,只能将她软禁在府中,一来,防止她有离去之心,二来,她身子弱,他不想她有不测。
南川瘟疫他怎会不知?
只是,如果不先除去致患根源,怎保百姓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