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当然不会忘记，陆羽烟的假说虽然不可能发生，但还是挺有意思的，越是细想就越好奇，算是非常容易引发头脑风暴的话题。
“是个关于社会问题的讨论，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想问问她具体说了些什么，最近姐姐总是神神叨叨的，对研究走火入魔这件事特别着迷。我倒不是担心她研究走火入魔，只是担心她被老师蛊惑了，她前些日子经常去找老师，聊的也是这方面的内容。”
“放心吧，羽烟姐是一个理性的人，她不会被蛊惑的。”秦毅打包票道。
“有时候外表越是理性，内心越是感性，为了她的心理健康，作为妹妹还是有必要调查一下的！”陆子欣挺着胸脯骄傲道。
秦毅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姐控。
关于堕落者的假说，陆羽烟也没说多少，所以不一会儿秦毅就全交代完了，听完后陆子欣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后来没过多久，秦毅想到关于假说的新想法，想要和陆羽烟再讨论讨论时，却从叶晓灵口中得知三胞胎姐妹一同去东临做任务了。
……
结束了一天的日常工作，叶晓灵掏腰包带他下了馆子。
“晓灵姐，羽烟姐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吧，但是非常可靠。”叶晓灵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晃着啤酒罐道：
“不过大姐非常不注重身体健康，她几乎每次体检都不参加，是个工作狂人。在猎人中等级是B级，她这个年纪是B级，算得上是超顶尖精英了，而且即使在B级猎人里，她的排名也一直很靠前，任务完成率很高。”
“B级猎人，这是什么概念？”
“你理解成很强就可以了，你姐姐是D级，我也是D级，子欣和这昭君也是D级，年纪差不多的干员里，只有她是B级，这么说你有大概的概念了吧？”
秦毅嫌弃地皱了皱眉，不满道：“原来你的等级和我一样，我们半斤八两。”
叶晓灵闻言怒而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秦毅头上：“笨蛋！即使是D级干员也是有排名的，像你这样连排名都没有的人，初次单独进行猎杀任务都要死一批！”
“我姐说大家是同一届的，为什么羽烟姐的排名这么高？”秦毅揉着头漫不经心问道。
“因为实力强，在治安局干员等级并非官衔，只是一种实力证明，不同等级的干员在日常关系中也没上下级之分，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有服从优先级。等级越高要执行越危险的任务，如果你的实力受到上层领导的认可，从D级直接变成A级也不是不可能。”
秦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什么样的情况下，能找自己想找的堕落者？”
秦毅话刚说出口，叶晓灵放到嘴边的啤酒停下了，本来微醺的她眼神瞬间清醒，她轻轻放下啤酒，开口道：“现在的你还不够格，想要猎杀那种等级的堕落者，你至少要成为A级以上的干员才行，能瞬间秒杀五名八剑成员的堕落者……是你根本无法理解的存在。”
“我会努力的。”
叶晓灵深呼吸一口气，忽然伸出手抓住秦毅脑袋一阵乱挠，将秦毅头发弄得一团糟。
“晓灵姐你干嘛？”秦毅懊恼地拍开对方的手
“你这家伙现在别想这么多，好好跟我干！只要你努力干活，并且保证活下去，我会带你找到那个家伙，然后杀掉他！”叶晓灵双手交叉环胸，表情无比严肃：“我保证！”
秦毅凝视对方几秒，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一个D级干员？心意我领了，所以少喝点吧。”
叶晓灵没说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保证，一定会帮你杀掉他。”
……
一个月一晃即过，不知不觉中秦毅也能独自处理日常事务了，在新人中，他收集情报调查案件的效率是最高的，甚至在治安局得到了一个绰号，叫“小灵通”。
虽然不怎么喜欢，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
卡罗拉酒吧二楼，秦毅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身旁玻璃茶几上放着彩虹般的鸡尾酒，茶几另一边刘伶扇翘着二郎腿，以一种妩媚的姿势坐着，她不时用余光打量秦毅，试图从这个少年脸上读出些什么。
就在一个月前，她接到了秦毅的长期任务——调查黑蔷薇。
黑蔷薇刘伶扇是知道的，杀手界的庞然大物，做事特立独行，效率高威慑性强。
但刘伶扇并不清楚秦毅为什么要调查黑蔷薇，他和黑蔷薇有仇吗？
鼠巢的确和黑蔷薇的杀手有些往来，但绝不是因为鼠巢地位很高，能和黑蔷薇这样的杀手组织合作，而是黑蔷薇和华国各地，甚至华国大部分地区情报巨头都有着密切往来，购买情报时，他们出价爽快，而且做事很正，绝不会出现你不卖情报就拿枪抵你头的情况。
但黑蔷薇也决不允许被情报贩子出卖，他们对背叛者的报复凶狠无情。
所以刘伶扇最近一直在考虑，调查黑蔷薇，究竟该深入到什么程度？
如果能从秦毅口中得知调查黑蔷薇的目的，那这个度就比较容易把握，可是她不敢贸然发问，主人一定有着深谋远虑，他一定是站在那庞大的神秘组织的角度在发布命令，而自己只是阴沟里的小老鼠，所以才无法理解。
“主人。”
“嗯？有什么事吗？”秦毅漫不经心道，他还在走神。
从二楼往一楼看，可以清楚看到那些临时工在角落里和酒吧情报贩子交易，作为治安官，他非常想知道这些人在猎杀什么。
但他不能去打听，他现在必须维持幕后大佬的形象，如果像一个间谍似的挤到情报贩子中间，那刘伶扇一定会起疑心。
“那个……我能斗胆问一下，为什么要调查黑蔷薇？”
她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虽然话出口的一瞬间就非常后悔，但这个答案对她真的很重要。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刘伶扇小心翼翼朝身边看去，发现秦毅竟然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什么？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
还是说这个目的非常复杂，此刻主人正在挑拣其中能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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