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李卫带着士兵向城墙拼命的跑着,城墙上放下几十的吊篮,只有十几个上面有人。
随着他们得救,早就准备好的士兵同时放手,成片箭雨就像黑云般向敌人射去。
郭青和李卫被接上城,两个人蜷缩在墙角大口喘着气。喘息的机会很短暂,一声大喊,两个人快速起身向喊声处望去。
一队黑衣人突然冲上城墙,他们手起刀落收割着生命。这些人身手迅速,招招毙命,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侍。
内忧外患,东方庭一人独挑三个黑衣人,三人分分死于他剑下。然而惊呼并没有减退,城墙的弓箭手慌乱的躲避着。
一只只浑身骨甲的食腔兽约有十几只,它们显然已经吃饱,此刻只是单纯的屠杀,很多士兵都死在它们锋利的爪子和尖牙下。
东方庭将一只食腔兽钉死在城墙上,抽剑时看到远处静国军队,他们战车之上挂起了旗帜,还有一具女尸,女尸低垂着头,但那身公主服晃得他眼睛通红。
他怎么也没想到耶华云竟然将公主尸体挂于阵前,而他就在旁边的战车之上。
随着击鼓之声响起,远处的军队黑压压一片从四面八方像他们攻来。
东方庭眼中阴郁一闪而过,救兵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达,以他现在的兵力根本坚持不了三天。
一旦城池破了,第一防线失手,他们想要将之驱逐就会难上加难。
脸边突然一痛,快速回神儿躲开,在他脚边是一只浑身骨甲的动物,动物还在挣扎被他一剑刺穿。抬头望去,红衣女子手握长鞭,脸上的血液斑斑点点。东方庭眼中诧异,“丽珠姑娘!”
丽珠看着他嘴角轻挑,“东方将军想想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东方庭此刻哪里有时间儿女情长,看着她怒道:“你跑来做什么?”
丽珠脸色一沉,瞪道:“我想去哪儿去哪儿,用得着你管。”
“你……小心!”东方庭将手中剑向丽珠身后投去,一个静国士兵被长剑刺中又跌回城墙下,上前将丽珠挡在身后,“跟紧我。”
丽珠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柔情一片,“好。”
静国士兵的攻击呈波浪式,一波无力后面的紧跟上。借着云梯攀登,很快就有很多士兵爬上城墙与庆国士兵厮杀起来。
边疆城南面幽深的峡谷中,一队黑骑严守以待。
“皇上,已经攻城了!”黑龙道。
“嗯!耶华云可出现了?”凤年起身下了马车。
黑龙眼光暗了暗,“他率领静军正在攻打城池,安阳公主的尸体被他挂于阵前!”
凤年的面容看不出喜怒,但黑龙知道皇上心中的暴风雨在盘旋。安阳在不受宠,她也姓凤,耶华云如此做是对大庆cll的挑衅。
“传令下去,杀静国士兵者,每一人赏银五两,杀皇子耶华云者官升三级,赏黄金万两。”
“得令。”
城门眼看就要被攻破,耶华云坐在战马之上表情却异常严肃,并没有将要破城的喜悦。
他总觉得事情太过简单,以东方霆的用兵极其谋略,边城会在一天时间内轻易攻破……
“大皇子可有顾虑?”身边一个白面书生道。
“张先生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大皇子是怕这其中有诈?”
“以本皇子对东方霆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
白面书生微微一笑,道:“大皇子多虑了,我家主人为了帮助大皇子可不止单单提供几只食腔兽,好戏还在后面,大皇子拭目以待吧!”
耶华云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真好奇你家主人到底是何奇人异士”
“呵呵,大皇子还是不要太过好奇!只要你兑现承诺就好。”
“那是自然。”
四周突然响起击鼓之声,还伴有马蹄之声。
耶华云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报,庆国援兵到了。”
“不可能,援兵最快也要三天时间,带兵何人?”
“庆帝的亲卫军头领黑龙!。”
耶华云和白面书生均一愣,他们心中都浮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黑龙卫打头阵,所过之处就像切瓜一样简单,静国士兵都横死在刀下。
“援兵到了!”庆国士兵激动的大喊一声。
远处的庆国旗帜高高飘扬,一队黑骑异常明显。本要攻破城池的静国士兵,那颗激动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尸体成堆鲜血蜿蜒成河,一阵撤兵的鼓声响起。两军对立而战,此次战役耶华云筹备了五年,早就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此刻坐在战马之上怒是着对面的一辆马车。“庆帝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藏尾。”
黑龙怒道:“大胆。”
耶华云没有理会黑龙,继续道:“大名鼎鼎的庆国皇帝,什么时候允许一只狗吠叫了!”
黑龙怒视,马车门突然打开,凤年穿着一身秀龙的黑色战袍端坐其中,看着他,道:“大皇子潜伏了十年也不过如此,学那夫人逞口舌之快!”
“你……。”耶华云被怼得面色极不自然。
凤年继续道:“十年隐忍部署,朕小看你了!”
耶华云已经没有退路,反而镇静,“你从一开始就没信过静国?”
凤年转着手指上的扳指,道:“朕是天子,这天下之事怎么可能轻易瞒过我的眼睛!”
耶华云眼中带着嘲笑道:“所以你连自己的爱妃都算计其中,不希用她的命换你天下太平!”看着凤年面色阴沉,继续道:“既然天下之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些东西你自然知道。至于那可怜的女人,她到死也不会想到,所经厉的种种都是因为你背后有高人指教。”
“哈哈哈,什么荣宠后宫,不过是你的计策罢了!让她心甘情愿为你卖命,还不自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的死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看着凤年眼中的冰冷,耶华云突然大笑不止。
凤年看着他眼中冰凉一片,语气毫无温度,道:“朕本可以饶你一命,可你的话太多。”
“呵呵呵,真是好笑,我不过说的都是实话而已!我潜伏十年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再说,谁生谁死还不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一阵尘土飞扬,奇怪的战马之上坐着奇怪的人。全是都包裹在铁甲之下,那唯一外露的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他们是从庆国军队后方急行而来,直接冲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