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夏微微一笑,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小五,小七,赶紧再去拿些茶水和糕点。小小,快坐。”
“贸然打扰,还请家姐不要责怪。”占小小与众女子打了个招呼,坐在了花润旁边。
“怎么会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花落夏是真的高兴,不管是公是私,花府以后有这么个靠山总是好的。
“我刚刚听说明日是花老爷寿辰,花润都不把我当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接过花五姑娘的茶水,点头致谢。
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子,花家的出阁的姑娘们一脸的好奇,可碍于家教,只是安静的陪坐着。
“呵呵,这不能怪小六,每年父亲寿辰就我们这大家子聚一聚。别看现在就我们姐妹,等明日人就多了,光孩子就十几个。”花落夏一脸的幸福,占小小微笑的坐在旁边,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在花府吃了中饭后离开,花润送了她一路,二人谁都没说话。其间,花润看了她好几遍,今日这么安静与她性格不符。
“小小,你是不是有心事?”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占小小站住转身面对她,“你可听说我最近在查案?”
“嗯,听家父说过。怎么,遇到麻烦了?”
“花润,不满你说,今日我来府中是有求于你,却又不知是对是错?”
“为什么这么说?”
“我的案子可能牵扯到睿王!”
两个人互望,谁都没说话。同样出色的女人站在街道上一动不动,引来了很多人观望。
“可有证据?”
“暂时无。”
明显感觉到花润松了一口气,“让我参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当天下午,三个女人同时出现在顺天府。
对于上午的尸体,包文案很有办事效率。
“此人叫贾宏,今年35岁,在兵部军籍处任职。他的家人说,这两日他早出晚归,似乎很忙,并没有其它异常。”
“兵部,军籍,看来有人比我们动作还快!”花润道。
包文案一惊,“姑娘的意思是说,有人知道我们要翻安海玉的案子了?”
“这是绝密,只有我们几人知道!我绝对相信包大人和张大人的忠心。如果不是我们其中的人,就出在皇上那里。”
“你是说皇上身边有奸细?”占小小插到,还知道将声音放小。
包文案是一脸的震惊!
花润看着手中的验尸报告,问道:“大人,尸体现在何处?”
“在停尸房内。”
占小小拿过验尸报告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又放了回去,“有问题?”
“嗯,报告上说,人是溺水而亡。死亡时间是亥时和子时之间,那个时间段人们几乎都熟睡了,他为何只着裘衣到河边,什么事急得连外衣都没穿。”花润说完扫了在场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占小小身上。
“!?”“为什么?”
随着花润视线望去的还有包文案和单增,听完她的话,都默默收回视线。身为侍卫的单增,看自家长老那可怜巴巴的样,心中不忍。
“只有两种假设,一种是因为事发突然,根本没时间穿。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杀然后抛尸。”单增说完还看了一眼自家长老。
占小小听的极其认真,“有道理。”如果没有吃瓜子的咔嚓声,她表现的绝对完美。
“!?”
四个人来了一趟停尸房,因为是立夏,那里面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
捂手绢的捂手娟,捏鼻子的捏鼻子。只有一个特殊的,占小小将鼻子堵上,小瓜子吃的依然咔嚓咔嚓。惹得包大人极其手下,干呕不止,又不好表现出来,那感觉是真心酸爽。
一群大男人外面等着,三个女人围着尸体边解剖边议论,还有一个吃东西的。
“大人,我实在受不了了。呕……。”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占小小非常鄙夷的扫了外面一眼,“这都受不了,能干什么大事!”
众人:“……”哪儿有你变态。
单增站在花润对面,对于不懂事物她有着强烈的好学之心,“六姑娘,怎样判断一个人的死亡时间?”
花润熟练的切开气管,然后道:“人死后尸体会出现尸僵、尸斑、尸温等现象。一般人死后2小时内就会硬化,9小时—12小时完全僵硬……吧啦吧啦……。”
占小小站在尸体头部,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又看,一头雾水。什么僵了又软?什么重力学原理?一个死人和重力学有什么关系……
看又看不明白,听又听不懂,只好走到院中,一脸忧伤的蹲在包文案旁边。将手中瓜子递了过去,“包大人吃吗?”
因为她的原因,包文案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一脸憔悴赶忙摇手道:“不了,谢谢夫人。”
“包大人对死者怎么看?”
“下官觉得,单姑娘分析的很有道理。贾弘为何半夜去河边,去河边干嘛?他只不过管理军籍一个小吏,并未有何职务,俸禄也很有限。可他的家中却很殷实,宅子装修摆设都很讲究,说句不怕夫人笑话的话,我为官二十载也将解决一家老小温饱而已!”
“难道他知道皇上对这个案子极其重视,怕连累家人,所以畏罪自杀?”占小小揉了揉太阳穴,侧身向里看了看,花润二人已经收工。目光落在尸体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摇了摇头。
太恶心了!
【作者:对着尸体吃东西不恶心,读取记忆反到恶心】
“……”包文案也是一筹莫展。
在占小小歪理的要求下,几个人继续在大牢中研究案情。
花润和单增看着布置的过于安逸的牢房,还有那人形洞口,两张面瘫脸同时抽了抽。
她们才不相信什么隔墙有耳,牢房重地安全这样的鬼话呢!明明是某人自己有不为人知的爱好,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六姑娘可有什么发现?”包文案道。
“单增的假设没错,这贾弘是被人杀死后抛尸河中。不怪仵作验不出,凶器是一根针。”边说边将一根细小的针拿出放在宣纸上,“这是我在贾弘脑中找到的,细如牛毛,能将它打入脑中,杀手必有雄厚的内力。”
一只小手向针摸去,花润看都未看,“啪”的一声将那只手拍开。
占小小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一脸委屈的看着旁边的单增。单增假装没看见,拿起案卷继续看着。
“如果第一现场是贾弘家里,杀手是怎么躲过他家人和护院,将尸体运到十几里外的河边的?这贾弘的体重可不轻啊!”
“嗯,得有二三百斤,真不知他平时吃的什么?”占小小自我找存在感,总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作者:不是人孤立你,是智商】
无人理!
“那有没有可能,是贾弘自己去的,然后被杀?”单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