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也正想问你呢,要不是正好碰上李狗子那吖的,我还真想不到你也会来这流觞县,说说吧,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野蟒脸上冷笑连连,说着退到一旁的椅子上,悠闲的坐上去。
“李狗子?”蔚浅浅的思维在满满回笼,“我跟李狗子没关系的,他们只是我们在驿站遇到的劫匪罢了,你为什么要绑着我?”蔚浅浅边说,一边扭动着手腕挣扎着。
可是越挣扎,手腕越是疼痛不已。
“别白费力气了!”野蟒愣愣的看了她一眼,“要是不想多吃苦头,就好好说说,你们此次来流觞县到底有何目的?”
“有何目的?”蔚浅浅自问,随后便想起那金凤玉露汤,于是问道:“你究竟是谁?我们不过是慕名而来,你又为何把我绑来此地,跟在我身后的翠云和如烟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我没把他们怎样,他们此刻应该好好的呆在房间里。”野蟒眨眨眼睛继续道:“慕名而来?莫非你们也是冲着那金凤玉露汤来的?”
蔚浅浅点头。听闻俩丫头没事,她心底也稍感安慰,只是不知道她们发现自己不见之后,会不会四下寻找。
男子冷笑一声,“你还真能瞎扯啊,你说你是冲着那金凤玉露汤而来,可我属下明明没见你喝过此汤,就连你身旁的丫头也没喝成,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蔚浅浅想到那张纸条,再看着眼前的男人,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并未如实相告。如若他真是太子的人如若给自己纸条的人真的是莫二习,那么莫二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见蔚浅浅撇开视线不予回到,野蟒忽然声色严厉的问:“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慕名而来却不品尝金凤玉露汤?你要知道,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喝到此汤的!”
“不为什么,只是汤上得有些晚了,前面吃多了菜肴,喝不下了。”蔚浅浅闲扯着。
“是吗?”野蟒冷笑着问道,“那你又为何故意打碎两只碗,让你身边的丫头都没得喝呢?”
“主子都不能喝,当然不能让他们喝了!”蔚浅浅忽然蛮横的说道。
“说得有理,这也不失为一个理由!”男子冷笑着收回视线,拿起一旁的茶杯,揭开查盖,轻轻撇了撇面上浮动的茶仁,哧溜哧溜的喝着茶水。
“快把我放开!”蔚浅浅见他那慢条斯理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男子放下茶杯,看向蔚浅浅,笑得诡异:“别急,还有几个人,你得见见!”
蔚浅浅见他那悠闲笃定的样子,也懒得挣扎了,还得保留点体力,看看他到底要干嘛,于是索性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一阵悉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蔚浅浅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三个男人分别被两个武士押上来,还未走近男子身前,就被武士猛的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
“五爷,我们真的认真找过了,一直没见到那个人,那枚铜符也没人见过,这真不怪我们啊,五爷您就大人大量,绕了我们吧!”李狗子说完,低下头猛的在地上磕着头。
“是啊,五爷,您就绕了我们吧!”小恩跟着说完,也猛的磕头。
“五爷,您看,我们这次到流觞县来,也正打算跟你报告此事儿的,您别动气,就绕了我们吧!我们保证,出去之后继续为你找人还有打听那枚丢失的铜牌。”小黄说完,也连忙磕头。
“是啊,是啊,五爷,您就放我们出去,我们保证把答应您的事情办好!”刚才还在磕头的李狗子,听完小黄的话,立马扬起脑袋,乞求的看向男子,委屈的说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会忽悠的主儿啊,我问你们,付给你们的五十两,哪儿去了?”
李狗子吓得忙低下头,避开男子的视线;
小黄见李狗子的模样,也立马磕头,生怕男子一不小心迁怒与他。
只有小恩,傻乎乎的说道:“五爷,您给我们的银子都花光了。”
蔚浅浅本以为男人会发怒的,没料到他却猛然哈哈大笑,好半晌,才停住笑意,随后对三人身后的六个武士点点头,武士随后退出了房间。
“既然银子都花掉了,为什么不办事儿?”男子猛然的拍了一下扶手,厉声问道。
李狗子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的道:“五爷,五爷,您息怒,我们确实是一直在找啊,只是没找到罢了。”
“还跟我胡说,别说我的人一直跟着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明白,就是你们到了流觞县,你们也企图躲避我,明知道我住在哪儿,却从不主动来找我,你还说你们是想来跟我报告情况,骗鬼吗?”
男人越说越气,站起来,随即就是一脚,朝前面的李狗子踢去了。
李狗子被这猝不及防的力道,踢得飞出去了好远,作为旁观者的蔚浅浅都颇为震惊。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李狗子趴在地上,半天没动,看样子受伤不清。
小黄跟小恩见李狗子狼狈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蔚浅浅这才看见,小黄和小恩的背上残留着丝丝血迹,恐怕是之前就受过酷刑的。
“还不老实交代,我刚才都说了,你们这一路上,都是有我的眼线跟着的,最好不要撒谎。”男子的眼神在小恩和小黄身上来回游荡。
小恩有些受不了了,整个身体微微颤抖。
小黄斜睨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李狗子,声线颤抖的说道:“五爷,我们可不是存心想要逗留在驿站附近的。”
小黄说了个开头,再仔细打量了下男子,见他并未有异动,这才接着道:“那日,我们从你的房间出来之后,忽然瞟见县令大人跟师爷一同进了百花楼房间,我们好奇,一路跟了上去,没料到,县令跟师爷说起了今日会来流觞县的侯爷。”
男子认真的盯着小黄,鼓励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