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是不是曾经也和我一样？”舒子凡好声好气的询问，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这引起了几人的回忆。
确实，漫漫人生，会发生的很多，总以为现在的自己不在意，以后就算很大的打击落在了身上，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自己一定会有勇气走过去的。
但是……
眼看着时间走了，没了多少的选择权利，原本在意的，一样一样的离开自己，快得都抓不住，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就不强大。
“哎。”大汉低下头来，想到了自己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和初恋，浓浓的惋惜，“要是当年的我，能够和现在一样，无所顾忌一点，那我的人生就不会这样了。”
“所以啊，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舒子凡大胆的走到了大汉的面前，对他笑盈盈的，“虽然，已经到了现在，一切都定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有斗志，或许生活改变不了，但是自己一定比之前快乐，家庭，也会好一些。”
“会吗？”大汉不相信。
舒子凡垂眸，朝着前方又走了两步：“哎，我的话，你这么的不相信，感觉我这辈子，都白活了。”
“总之啊，人生的遗憾，是不会缺少的，你到如今过了多少的好日子，心中清楚。”
有的话，他确实不必再说。
舒子凡左右看了眼，继续走。
可就在他走这一步的时候，被大汉拎了回来，大汉恢复了先前的冷静：“你这会儿不断的走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啊。”舒子凡很是无语，“你们这么多人，还都很厉害，我和你们硬碰硬，我能得到半分好处吗？”
“既然得不到好处，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汉很无语，“故意说一些别的，来拖延时间？”
“不不不，我没有拖延时间。”舒子凡连忙摆手否认，虽然自己确实是这个自己，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我只是在利用这时间，让你们，让我自己，去思考一些之前没有在意的问题罢了。”
“你与我们是不同的，我们的都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哪里还需要计较？”
遗憾，在久远的年代已经形成了，自然不会再存在了。
舒子凡沉默的低下头：“我知道，这会儿的我，不论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说那么多呢？”
“行了，给个答案。”大汉不想再废话，不耐烦劝写在脸上了，那拳头更是紧紧地捏着，不时咔嚓响一下，提醒舒子凡他的时间不多了。
舒子凡在打量这会儿与门口的距离。
只有一米半了，很近，但若是这会儿自己逃跑，未必能拉得开距离，不见得是好事。
“我的答案是，认怂。”只有这样的话，才能让他们稍稍放松一点警惕，自己的机会更多一点。
如此，大汉满意的勾唇：“先前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不挺好的吗？非要说这样，那样的废话，让人反感。”
舒子凡淡淡的笑：“那些话，对于你们而言是废话，对于我却不是。很多时候，我都在用这样的办法反问我自己，是不是做对了，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是不是对于未来，是自信的。”
先前，确实自信。而如今，不曾自信。
“你，去和总裁说。”大汉吩咐手下的人，随即离开一个。
舒子凡注意到，离开的那个人身材不壮，想来武力值没有多高。
如此的人，对他是没有多少用处的。
舒子凡灵动的眼，转了一圈，他笑盈盈的看着大汉：“既然有人去通知总裁了，你们也不用再看着我了，要不，我们聊聊天吧。”
大汉却冷漠的拒绝了：“我们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是完全没有。
首先，舒子凡的身份和他们不一样，另外，舒子凡的目的。就算舒子凡表现得还不错，可他总隐隐的觉得其中没有那么简单，想来是舒子凡有心思。
这有心思的人，他遇到得多了，自然会比一般人多一点警惕。
舒子凡不满的叉腰，张了张口本是想说什么的，可到了最后，话没能说出来，成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这样，或许努力一点，再勇敢一点，就完全变样了。我想，你也差不多的。”只要你可以更努力，就能做得更好，不至于生活是这样。
“你从小就在不好的环境下长大对不对？”舒子凡一边问大汉，一边在原地打转，打转的时候他就有心思的往门口小小的挪动。
只要有半米，他就可以逃跑了。
大汉谨慎的看着舒子凡，没有回答他的话。
“正是因为在不好的环境下长大，你的思想才会歪曲，只认定，赚钱就是好工作，没有犯法这一说。如今的生活是美好的，可是未来呢？未来几十年呢？难不成你现在赚的就够你一辈子花了？若不够，这样的营生你还能做多久？你有家庭吗？你有为了父母想过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怎么这么烦？”大汉切齿，“我都已经不打算回答你了，你还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是什么意思？你还真的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那么多的心思，想要做那么多的事？”
并不是这样的。
舒子凡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许，我的未来确实不好，可到底我走在了自己想走的路上，这结局如果，我都能承受。只是你，等一切来临的时候，你会相当的被动，甚至于，不想接受如今这结果。那时候的你啊，还真的是可怜，可惜啊。”
最后一步了，舒子凡明晃晃的走过去，转过身来，继续对着大汉微笑。
大汉的拳头死死捏着，只差一点点就要打过来了。
“好了，我不说那么多了。”舒子凡露出一口白牙，下一秒，转身发疯的往外跑，一边跑他还一边说，“鬼才愿意答应方荨那贱人的条件。真的以为自己有点钱，想做什么都可以？让她一边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