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也明白了薄煜的担心,左右看了眼,给了薄煜一个地址。
十分钟后,薄煜出现在江黎面前。
他是赶过来的,发丝凌乱,整个人还有点疲态。
“怎么了?”薄煜摸了摸她的脸,她脸上的怅然,她看得十分明白。
江黎抬眸,看着薄煜那幽深的黑眸,顿了顿才道:“只是觉得感情,太不容易了。”
感情不容易?薄煜挑眉:“你现在才知道啊。”
感情就没有什么时候是容易的。
“所以,我们真的很不容易。”这一路走过来,经历的太多太多了。
江黎主动过去,拥抱住薄煜。
薄煜摸了摸她的头:“你乖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明那么多的问题都是针对他的,可他依旧能保持淡然,是因为他真的看明白了,想开了。
江黎摇头:“不,我不要乖。我想要和你并肩作战,只要是你能做的,我都想做。”
可以容许自己做的不好,可千万就是要做。
“哎,你啊你。”薄煜戳了戳江黎的额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
你这样,是不好的,可我又无法说,因为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是在为了我努力。
“我们不说那么多了,感情问题,随时都有,要是我们就一直纠结,恐怕纠结到最后,也纠结不出个结果来。”
江黎把楚筱筱交给她的东西,拿出来。
薄煜狐疑看着,不明所以:“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啊,很重要的。”江黎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十分美好,“至于有什么用,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薄煜握住了她的手:“你还是说吧。”
他感觉得出来,江黎手中的东西是好的,可江黎不说,就有可能她自己去弄。
弄得好也就罢了,可万一弄得不好呢?
“你去忙你的,我这边,我会搞定的,你不用担心。”江黎拍了下薄煜的胸膛,露出了柔和且美好的微笑。
薄煜却仍旧担忧:“我还是不放心。”
“又不放心!”江黎大大的翻了白眼,面上却是甜甜的微笑,“你这个家伙啊,我真的是……哎,算了,早就知道你是这种德行了,不论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啊,我还是收敛这方面的心思吧。”
江黎加快速度,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薄煜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一点点柔和,一点点的美好,就好像触碰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一般。
原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感觉,是存在的。
很庆幸,我遇到了你,你也愿意和我在一起。
江黎,我会努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薄煜紧了紧拳头,心中有一个地方,分外坚定。
回去后,江黎准备休息了,薄煜是准备和她一起休息的,可谁知道周亮的电话打过来了。
周亮打电话来,是为了一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不容一点点疏忽。
于是,薄煜去阳台接了电话。
“这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你那边呢?薄洵离开了黎云,还是有些人,现在正在盯着我的,这有些事,不太好办啊。”
这是周亮最担心的问题。
“放心吧。”薄煜宽慰周亮,“我们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万一不成功,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只是我觉得,现目前的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的。”
他的心比较大,到了现在,已经努力把该想的都给想了,至于事能不能成功,还得看缘分了。
周亮在电话那边啧啧叹息:“从来没有想到,你这种人的心态,也会有佛系的时候。怎么之前,我不知道啊。”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薄煜莞尔,“再说了,薄洵多行不义,迟早有一天,会有人要联合起来收拾他的。我们为何就一定要做那么多呢?静静等待,也是一件好事。”
“但万一,你先遭殃了呢?你自己去过警局,那是个什么地方,不用我再提醒了吧。”周亮不太喜欢薄煜的心态。
要知道之前的薄煜,是努力向上的,坚定的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就没有做不到的。
可现在,才过了多久,心态完全变化了。
“得,不用多说了,你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心态,没啥需要说的。”周亮摆摆手,只能认了如今这人是薄煜的事实。
薄煜浅浅一笑:“只要你那边安排好了就是,明天我就过去。”
“行,就这样了。”周亮挂了电话。
翌日清晨,薄洵到公司上班,没一会儿,薄煜也过来了。
“怎么?”薄洵正准备翻文件,就见薄煜进来了,随即他放下动作,摊开手,浅浅一笑,“我有点想不明白啊,怎么今天过来?”
薄煜却淡笑:“我每天都在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他确实是知道的,然而实际上是,他宁愿不知道。
薄洵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既然过来了,就坐下,聊一聊吧。”
“我不认为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薄煜却拒绝了。
这拒绝让薄洵莞尔:“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过来呢?哥哥,你还真很搞笑。”
“我过来,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薄煜看向了外面。
薄洵气定神闲。
薄煜这边没什么动作,只是周亮有,只不过周亮做的都是一些滑稽的,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你三天没有去看爷爷了,我也是,我们这样不好。”薄煜悠悠的提到了薄明。
提薄明,是他故意的。
三天没去又如何?由始至终,薄洵都不认为自己去看了爷爷,就能够改变什么。
“所以,我们去一去吧。”薄煜提议道,“不论怎样,爷爷对你还是可以的。”
薄洵莞尔:“难道就因为爷爷对我可以,我就不得不去?哥哥,难道你不觉得这话很搞笑吗?”
“爷爷对你,那才是真心不错,只是可惜了,在你的眼中,从来没有爷爷。”薄洵故作可惜,“我呢,始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