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回家的忧伤,享受雪后的温情
晚自习,班主任来了。班主任说:“同学们,学校不准谈恋爱。我不说不等于我不知道,咱班的事情我都知道。希望你们好好学习,顺利完成学业。课外可以去图书室、阅览室和社团,增加阅历,丰富业余文化生活。课程基本结束,两周后期末考试,好好复习,祝同学们考出好成绩。”班主任走了,学习委员发演草纸。同学们都很惊讶,议论纷纷。
春风感觉时间过的好快呀,他抓紧时间复习。他和蔡绍兴每日还去练武,他又去了一次书画社和音乐社,指导老师都没来。春风确定他们不会再来了。
水水市。
春雷去蹲活,已经几天没联系到活了。三位老板商量了一下,决定放假。放假前,他们在一个中型饭店开了一个年度总结会。总而言之一句话,成绩是有的,但是创业之路任重道远。
放假了,春雷和钢球准备回家。他们算了一下,这一年,去掉花费,大约剩了五千块钱。他们很高兴。他们想买新衣服,感觉回家买更便宜,于是,准备回家。
圆方市。
星期天,吕海亮提议去服装街买衣服,春风、蔡绍兴、冯灏南都想去。吕海亮说:“为了防止坏商人强卖,春风和蔡绍兴背着宝剑,镇住一大片。我知道市场管理委员会在哪里。咱们不会遇到麻烦的。带好了钱,出发。”他们先去校外吃早点,然后去服装街。
由于是腊月,服装街更加繁华。他们边走边看。来到一家店前,春风说:“上次好像就是这一家。”他们停下来观看。
呀,好像又吵起来了。只见两个土里土气的外地男人,一个是瘦高个,一个是矮胖男,他们操着外地口音说:“你想强卖呀,欺负外乡人呢。”女老板说:“你们不是来买衣服的,是来捣乱的。来人呢,来捣乱的了。”门市房里又窜出十几个大汉,把两个外乡人围在当中。女老板说:“就是欺负外乡人,怎么了?今天必须买一件衣服,不然,别想走。”瘦高个说:“呀,我还就想走了。”他们想离开。女老板说:“呀呀呀,他们是来捣乱的,揍他。”十几个大汉往上窜。再看瘦高个晃动双掌,啪,啪,啪,打倒几个大汉。矮胖男亮出三节棍,啪,啪,啪,也打倒几个大汉。眨眼之间,十几个大汉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女老板大声喊:“欺负人了,我和你们拼了。”她一头扑向瘦高个。瘦高个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打了十几个耳光,手一松,女老板瘫软在地,低头不语。他们说:“以后再做坏事,还打你。”
吕海亮喊:“掀他的摊子。”矮胖男飞起一脚,摊子散了,衣服满天飞。春风、吕海亮、蔡绍兴、冯灏南一起喊,打得好,顾客是上帝,自由交易。他们带头鼓掌,围观的都热烈鼓掌。两个外乡人扬长而去,消失在人群中。
他们继续逛街。吕海亮说:“呀,红色西装,好漂亮啊。老板,红色西装是男士服装吗?”女老板说:“是的,最新款式。”吕海亮说:“如果号码和价钱不合适,我们不买,可以吗?”女老板说:“当然可以啦。”吕海亮说:“原来这里也有好老板。刚才那家欠揍的,好可恶。”女老板说:“还是好人多,来我们店的都是回头客。如果不合适,再去别处转转看,货比三家嘛。”吕海亮和同学们商量了一下,都想买。吕海亮说:“好,我负责砍价。老板,试一下可以吗?”女老板说:“当然了,应该的。”他们每人试好了一套。吕海亮说:“老板,说个价吧。”女老板说:“一套一百六。”吕海亮说:“八十。”“一百五。”“八十。”“一百四。”“八十。如果你感觉不合适,我们去别处看看。”女老板笑着说:“这位小兄弟真会砍价,好,卖了。”他们每人买了一套,高高兴兴回学校。
回到宿舍,舍友们看到他们的红色西装,有人羡慕,有人说,你们真有思想,买红色西装。吕海亮说:“回到家,被家长打出来,呵呵。”人们都笑了。
几天后,吕海亮说:“最新消息,学校流行穿唐装。不是买的,都是在老家做的。赶紧给家里写信吧。”很多同学都给家里写信要唐装。春风也给家里写了一封信。
考试结束。腊月十七放寒假。
沐家庄。
春风回到家。全家都在,张大娘和贾大娘也在。春风和人们打招呼。人们看到春风的红色西服很是惊讶。贾大娘说:“呀,春风穿女孩的衣服。”春风说:“这是时尚的流行款,是男士服装。”人们很不理解。甄氏说:“你要的唐装做好了。一般人都不会做,我请教了很多裁缝和老人。”甄氏拿出唐装,春风试穿,正合适。人们更不理解。春雷说:“你们学生都穿不正常的衣服吗,哈哈哈。”春风说:“学校有服装设计专业,外面有服装设计师,还有时装展。你们不知道吗?年轻人就是爱美,爱时尚,呵呵。”人们还是不理解。
贾大娘说:“俺家金强娶媳妇了,儿媳妇做家务,当婆婆的感觉真好。”张大娘说:“俺家小迷糊也娶媳妇了。”贾大娘说:“俺家金强是自己谈的,人人夸赞他有本事。你家小迷糊找了个二婚的,糊涂是转亲,你家真有意思。”张大娘说:“糊涂家生了两个男孩,人人夸赞。迷糊媳妇不挑房子,彩礼要的少,合适。”春风感觉好笑,他说:“难道村里都是女孩自己找婆家了吗?”贾大娘说:“女孩自己找婆家是伤风败俗,是会被家长打断腿的,外人会笑掉大牙的。”春风说:“为什么男孩自己找媳妇人人夸赞,女孩自己找婆家不允许?如果是这样,金强的媳妇就是伤风败俗,会被笑掉大牙的。”人们笑了。贾大娘说:“哎呀呀,春风说话噎人。啥道理俺不懂,村里人都夸赞金强,不信你去打听。”春雷说:“春风,你拒绝媒人,穿红色衣服,穿唐装。你的思想跑的太快了。村里的事,你自然不明白。”春风说:“我感觉二十年后,村里人的思想会大改变,一切都会好起来。”春雷说:“你会算卦呀,为什么是二十年?”春风说:“因为村里的老年人和年轻人都希望渺茫。二十年后,现在的小孩都长大了,我把希望寄托在了他们身上。”春雷说:“小孩不是你的希望,是所有村里人的希望。你别总考虑别人,人要为自己而活。哈哈哈。”
高秀梅做好了饭,馒头、稀饭、炖菜、炖鸡,一家人团团围坐,吃饭。沐和平说:“过年了,春雷家别做饭了,都来这里吃吧。”高秀梅说:“好。春风他们都回来了,大团圆。俺家买年货吧。”沐和平说:“你们啥也不用买,来吃饭就行。现在有钱了,欠债还完了,管的起饭。”高秀梅说:“俺家是一定要买东西的。这二百块钱是孝敬爹娘的,你们不要三百斤麦子,俺家不能不懂事。”高秀梅送给甄氏二百块钱。甄氏推辞不过,笑着收下。贾大娘说:“呀呀呀,你家真好啊,媳妇婆婆都懂事。你家不要三百斤麦子,二百块钱能买五百多,婆婆家赚了。”甄氏说:“俺家的儿媳妇懂事、孝顺。”张大娘说:“你家咋这么好呢。”人们都笑了。
贾大娘说:“回家看看,金强媳妇把饭做熟了吗?”张大娘和贾大娘告辞走了。
吃完饭,铁蛋来了,他说:“春风哥哥回来了,咱们下棋吧。”甄氏说:“先去春雷家看看孩子们。有时间再去春桐家看看,他家也生了三胞胎,三个女孩。”春风说:“三个女孩好,他家真有福气。”甄氏说:“瞎说,他家愁死了,你大娘更是气疯了。你大娘总在外面骂媳妇。”春风说:“她家想闹分家,正愁没把柄,大娘自己送上门了。一切都是命,没办法。”甄氏说:“瞎说,谁说分家了?她家媳妇说过不分家。”春风微微一笑,说:“去看看孩子们。”
他们来到春雷家。孩子们都会招呼叔叔了。春风给孩子们唱一首儿歌,讲一段故事,跳一段舞蹈。春雷说:“春风干啥呢,孩子们听不懂,也看不懂。”春风说:“不需要懂,这是早教,是熏陶。”春雷说:“孩子们还不懂事呢,熏陶有用吗?等孩子们懂事了再熏吧。”春风说:“不让熏算了。铁蛋,去下棋。”高秀梅说:“春雷是怎么说话呢?春风买了很多幼儿教育的书,还学唱儿歌,为了孩子们,他费了不少心思。”春风已经走了。
春风问铁蛋:“小迷糊回来了吗?”铁蛋说:“早就回来了。”春风说:“哈,这家伙也不来找我玩?”铁蛋说:“他在家睡觉呢。打工的都回来了,他们每天晚上玩扑克,打麻将,一直到天亮。白天睡觉。”春风说:“哦,他们是一个集体,也许他们和村里人没有了共同语言。”他们在街上闲逛,街上冷冷清清,几个光棍汉在墙根下发呆,偶尔有中老年人走过,一个年轻人也没有。春风很感慨。
春风和铁蛋转了一圈,回家下棋,一直到傍晚。铁蛋说:“吴老太死了,全村给她出的殡。”春风说:“虽然她没有儿女,但是村里对她不错,她不可怜。虽然村里的人和事有一些我看不惯,但是从吴老太的事看得出,大部分村民还是淳朴善良。”
院里传来喊声:“呀呀呀,金强媳妇撵我了,去帮忙搬家。”春风和铁蛋跑到院里,沐和平夫妻和春雷夫妻都在院里。贾大娘正在气呼呼说话:“金强媳妇不学好,闹分家。她还说,要么搬出去,要么和金刚家轮流住。哎呀呀,俺家和金刚家是仇人,金刚家怎能让去她家住。唉,和金强家分家了。金刚、金强答应,明年合伙出钱给盖两间土坯房。俺和老六先搬到别人家。唉,都是不孝顺的孩子呀,白养他们了。你们帮忙搬家吧。”人们笑呵呵去帮忙搬家。春风很感慨。张大娘也去帮忙搬家了,她说:“迷糊媳妇说了,愿意和老人一起住,不撵婆婆。”贾大娘说:“还是你家有老主意,娶个二婚的媳妇,她不敢撵婆婆。”张大娘笑了。春风感觉好无聊。
晚上,春风和铁蛋下棋,一直到夜半才散。
夜深了,春风想,这个假期该怎么过呢?他想,清晨练武,然后和铁蛋下棋,晚上练习书画。
腊月二十。刚吃完早饭,铁蛋和小迷糊跑来。他们说:“今天咱村赶集,人可多了,去赶集玩啊。”小迷糊看着春风的红色西装,问长问短,嘻嘻哈哈。小迷糊给沐和平、春雷和春风敬烟。沐和平说:“都去赶集,给咱村的集站脚助威。”人们一起去赶集。
赶集的陆续到来。沐家庄的村民纷纷涌上街头,都来到村口的大柳树下,笑谈过年。春风的红色西装让人们惊讶。小迷糊拿出手提电话显摆,他说:“这是手提电话,几万块。”人们惊呼,小迷糊,你发财了。小迷糊说:“发啥财呀,马马虎虎十来万吧。”贾志混说:“牛啥,打工的谁不挣十来万呀?”村民们惊呆了,惊呼,哎呀呀,打工一年能挣十来万呀。
春风看到街道乱糟糟,秸秆乱放,垃圾乱倒,塑料袋乱飞,还有几个粪堆,他很郁闷。
小迷糊拉着春风就跑,跑进小胡同。春风说:“你跑什么?”小迷糊说:“来要债的了?”春风说:“你挣了十来万,怎么还欠债?”小迷糊说:“今年我包活了。他们欠我的工程款,我只能欠工钱。”春风说:“你不是去烙大饼了吗?”小迷糊说:“烙大饼不挣钱,我就转行了。”春风说:“欠工钱,为什么还要买手提电话呢?”小迷糊说:“不是买的,是顶账顶来的。”春风很迷茫。他们来到后街,小迷糊说:“不能回家了,我去张万家打扑克,你去吗?”春风看见铁蛋找来,他说:“你去吧。我去和铁蛋下棋。”春风很郁闷,他们这是怎么了?春风感觉放假回家好无趣,他希望人们能变好,然而,他看不到希望。他感觉眼前一片雾茫茫。
很多村里人又来串门了,贾大娘说:“哎呀呀,红花、绿叶那几个不要脸的又出新花样了,她们带着女婿回娘家过年了。在娘家过年,丢死人了。”很多人说:“哎呀呀,红花她们一出又一出,这是想干啥呀?”春风说:“红花家只有两个女孩,都已出嫁,她们的爹娘冷冷清清。女儿带着女婿来陪老人过年是孝敬,应该夸赞。婆婆家同意她们来,说明婆婆更是明事理的人。为什么说丢死人了呢?”人们都呆呆无言。
阴天了,雾蒙蒙,一直天不晴。春风的心情好沉重。
清晨,春风在院里练武。春雷夫妻来了。春雷说:“呀,这家伙,文武双全啊。”春风微微一笑。春雷说:“春风,你怎么不去熏孩子们了?”高秀梅说:“还不是怨你。春风为孩子们好,你却埋怨。”春雷说:“开个玩笑嘛,春风还记仇啊。亲兄弟不记仇,哈哈哈。”甄氏说:“淘气包家的孩子小机灵在村里又显摆了,背诗,普通话。村里人都羡慕了。春风,你去熏孩子们吧,等孩子们到了小机灵的年龄,一定比他强,呵呵。”春雷说:“你嫂子和我说了,这叫幼儿教育,说不定能熏出一个神童来,哈哈哈。去熏吧。”春风说:“我是一片好心,为什么就没人理解?”春雷说:“我理解了,不许记仇啊。你去熏,我给你准备茶水。”一家人都笑了。
春风又去教育孩子们,春雷沏茶。春风说:“我去院里演奏一曲,让孩子们听。在屋里声音太大。”
院里雪花飘飘,梅花开放。春风拿着竹箫,站在梅树下,演奏一曲平沙落雁……高秀梅走出来,听得入了迷。春雷走出来,他对竹箫很感兴趣,他说:“春风,竹箫到底是哪里来的?”春风不说话,摇头晃脑,继续演奏。春雷说:“秀梅,我和你打赌,春风一定不会告诉你,竹箫是哪里来的?这家伙一直瞒着。”高秀梅说:“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别说话,听。”
雪一直下,一直下到过年后。
正月初八。春风、春雷、春桐、沐和平、沐和利、沐和庆去了沐和玲家。没人说关于起呼立君的事。春风感觉,立君应该还没走出困境,他默默祈祷……
正月初十的晚上。春雷和春风宴请小伙伴们,宴席设在春风的房间。
开始,他们默默喝酒,只说,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些人晕乎了,酒量大的继续喝酒。人们的话多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迷糊喝多了,摇头晃脑,说:“今年还是不顺呢。我去青水州烙大饼,那里的人只吃馒头和大米饭。我自己烙饼自己吃,不挣钱。不挣钱,心里烦。后来,听说表哥在山山市包活干装修,一年能挣十几万。我赶紧转行,去找表哥挣大钱。我不傻,不能在青水州白干。我赊了几十袋白面,半夜装车,连夜走人。呵呵,我还欠着房东的房钱呢。”贾志混说:“吹啥呀,你差远了。我在山山市烙大饼,想和淘气包对着干。没想到,山山市烙大饼的多了去,我的大饼没人买,只有人看。我见势不妙,赶紧转行。临走前,我赊了一百袋面,半夜装车。我还卸下房东的门窗,全带走。我不欠房东的房钱,他来要房钱,我就装可怜,我从没给过房东房钱。”金刚说:“我也是烙大饼没挣钱,也是赊了几十袋面跑路。我没卸房东的门窗,我带走了房东的电扇。”糊涂说:“我在海水市烙大饼,开始不挣钱。我苦熬了半年,后来,越来越挣钱。”贾志混说:“呀,明年我也海水市,看看咱俩谁挣钱?”糊涂直咧嘴。
春风说:“我赞成糊涂,本本分分挣钱。”贾志混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你是农民工,你也是坏蛋。”春风说:“咱村的农民工自己丢了自己的脸面。”金刚说:“春风,我们也是没办法,如果生意挣钱,谁愿意当坏人?春雷,你开公司挣钱吗?”春雷说:“竞争很厉害,活很少,不挣钱。”他们叹口气,唉,干啥挣钱呢?
春风郁闷了,他大口喝酒。
正月十六的夜晚,星月明亮。春雷夫妻请春风喝酒,也请了沐和平夫妻。沐和平夫妻和高秀梅喝了几盅酒,吃饭,逗孩子们。春雷、春风继续喝酒闲谈。
春雷说了贾志混的事。春风说:“如果让贾志混这样的人进公司,恐怕,公司刚刚起步,就要破产了。”春雷说:“行啊,张远也这么说。读书多的人就是看得远呢。我一直想自学,总是没时间。”春风说:“学习不能着急,吃完晚饭学几个小时,日积月累,你就会受益匪浅。”春雷说:“说得好。以后咱们永远是好兄弟,互相帮助。”春风说:“永远是好兄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春雷说:“咋啦,咱们还能打架呀?”春风说:“有可能。”春雷说:“为啥呀?”
春风总感觉沐白的眼神像一个人,春雨。春风知道,沐白有一天会长大。春风怕,春雨的悲剧重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要不顾一切保护她。也许,兄弟情义也就没了。春风不希望有那么一天,然而,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春风面对春雷的问话,不好明说,于是说:“看到别人家兄弟不和,有感而发。”春雷说:“瞎说,我不懂事吗,还是你不懂事?”春风说:“但愿吧。”春风想到春雨,忍不住流泪了。高秀梅说:“呀,春风怎么哭了?春雷,你又说啥了?”春雷说:“我只是说,我们永远是好兄弟。他就这样了。”高秀梅说:“春风,有委屈就说出来。一家人都在,春雷不敢欺负你。”春风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十几年后的事,杞人忧天。”春雷说:“啊,你想十几年后的事干啥,你知道十几年后是什么样的吗?哎呀,明天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想得太多了。”春风说:“明天发生什么事,我知道。明天我开学,你回城。”人们都笑了。
钢球和铁蛋跑进来。钢球说:“春雷哥哥,咱们明天就该回城了,我来看看。”铁蛋说:“春风哥哥,明天你就开学了,我也来看看。”春雷、春风说:“坐,喝一杯。”他们推辞了一番,坐下喝酒。铁蛋说:“刚才,好像下雪了。”春风跑到院里一看,呀,真的下雪了。春风回到屋说:“赶紧喝,一会儿去淋雪。春天了,也许这是最后一场雪。”高秀梅说:“是啊,我去院里淋雪。”高秀梅笑着跑出去。
他们快速喝酒,几杯酒后,都说不喝了。春风匆匆吃了饭,说:“铁蛋,先去淋雪,然后去下棋。”他们跑出去。春风看到雪花飘飘,他很高兴,想到明天开学,他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