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把目光投在无双城主的身上,又有人道:“我们走江湖的,讲求的是个义字为先,光明正大,可是无双城主向来面具遮面,说不定是真的见不得人的。”
“是啊,我们是不愿意与朝廷狗为伍,也更不愿意莫名被朝廷之人利用。”
“无双城主,拿下你的面具吧!”
“对啊对啊,拿下你的面具,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谁?”
……矛头又转移到了无双城主的身上,无双城主隔着面具苦笑了一下,向龙丘涯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有胆量承认与李墨勾结,令人佩服。”
“阁下可能有件事弄错了,我与静王殿下本来就是朋友,没有勾结一说,江湖上从来没有制止武林人士与朝廷人士交友的规矩,想当年,前辈萧策,武功独步武林,却与圣祖皇帝交为密友,并且利用这层关系,为百姓办了很多好事,而且使得朝廷正视武林人士的存在,接纳并且修正律法,放宽管制,这才有了现在所谓的‘江湖’。
我与静王殿下为友,光明正大,而且静王殿下历年来有清廉之名,明里暗里的口碑是相当的好,如今他要替朝廷清理门户,我要清理武林败类,暗目的不同,但目标一致,并无不妥。”
“没想到龙堡主这样会给自己找借口。罢了,我即说不过你,只能擂台上见真张了。”
此时,擂台上的两大力量依旧在对持,胜利的人数和势力的多寡,将决定着未来盟主到底会花落谁家?而这不是最终的,最终,还是要进行比拼的,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武林中,只有武功高强者,才有身份说话。
而其他众人对于龙丘涯与静王李墨“勾结”之事,褒贬不一。
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毒公子事件使得情势忽然转尔危险,之后的火药味儿更强了,但是比试的过程却又更严谨了,一时间只是叫号比武,除了痴迷于武术之人,刚刚过来观看武林大会的多数人,又转尔去了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毕竟,那里可是有穿着嫁衣的美女为头筹。
很多人甚至打算,一边把这美女夺入怀,一边还能在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当然,这种想法是过于天真了。
施柔眼见两个台子上的情况,道:“看来,还是美女的吸引更大些。”
施柔想了想,忽道:“顾九,不如你先上场打个头阵。”
顾九扭头看着她,她笑了起来,又道:“顾九,这个擂台对于你同样是有意义的,听说寿安公主这次出行,可不是简单的来到这里探看王爷收藩实况,而是带着东西来的,这东西便是揽月令,若是你夺得了揽月令,也算是撼卫了你父亲所守护的北越。”
顾九显然是刚刚得知这事,不由讶异,看向李墨和虞云荻,他们却像是早已经知道了此事的模样,施柔见状却并不奇怪,自己都知道了,李墨当然也知道了。
“你让我去,我就去。”顾九忽然道:“施柔,我就是为你而来的,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施柔歪了下脖子,似乎没有想到顾九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顾九说完,又向李墨和虞云荻点点头,道:“那我上去试一下。”
李墨倒没有阻止他,只做了个“请随意”的动作。
施柔又笑道:“我们这伙人真是奇怪啊,这顾九是顾延适的儿子,可他居然可以与王爷您和平谈话,以前顾九见了郡主,总像是红了眼的兔子,现在却客气得很,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
“施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以你这么聪明,都看不出来吗?”
“我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施柔语气里有嘲讽,之后又向李墨道:“公子,辛先生有话带给你。我需要单独占用您的时间一会儿,请公子谅解。”
虞云荻哪有不明白她的意思的,不等李墨发话,便道:“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聊。”
说着便退开了。
“辛先生带了什么话,说吧。”
“辛先生让我告诉公子,独孤傲的女儿独孤解意,另有其人。”
这话让李墨心头一震,却是神色不动,道:“辛先生说话向来有理有据,不会无的放矢,若是说德阳郡主不是真正的独孤解意,想必辛先生是有什么证据吧。”
“自然。”
虞云荻从怀里拿出一条项链,此项链乍看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一串细小普通的南珠项链,只是这串项链的末端,却有一个雕饰很特别的白玉,细看能看出上雕金霓兽,此兽周围却有凤凰围绕,并有特殊的“类月符纹”。
“这是什么?”李墨问。
“想必公子一定知道这只金霓兽,有一段时间,为了制衡各藩王势力,皇上派独孤先生游说各王,后来成功说服各藩王,他们不但给朝廷上供,而且愿意维护和平,那时候,独孤先生的手中便一直握着只金霓兽白玉。
后来,在独孤先生遭遇不测之前,他将这只金霓兽白玉送给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独孤解意,并叮嘱她一定要贴身配戴,无论如何,此玉不能丢。所以,做为独孤先生的女儿,她一定是认得此项链的。”
施柔说完,便将这串项链递到李墨的手中,“公子,但凡来历不明,肯定是居心叵测,存心不良,况且,只有真正的独孤解意,才有可能找到那一幅真龙决,公子与她在一起,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可她若欺骗公子你,公子可就白废心机了。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千里强堤毁于一蚁。试不试,在于你。”
李墨接了项链,握在手中,又问,“既然是真正的独孤解意贴身配戴的,辛先生又是如何取得的?”
“这个,得问辛先生了。”施柔道。
……